幾日後,陳長風返回了山打根。
陳長風一回到家,自然又是被滿懷牢騷的老娘好一陣的埋怨,陳長風趕緊施展拿手功夫,一番嬉笑打諢之後,終於將老娘給哄開心了。
看著一本正經給自己彙報情況的愛子,陳庭鶴心裏終於踏實了,當他得知愛子中途改變行程,前往廣州時,心裏頓時懸了起來。
作為一個資深行商,信息靈通是必不可少的基本能力,這邊剛剛由壓貨回來的阿根和胖子處得知愛子要去廣州攬一筆生意,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廣州發生了暴亂。
陳庭鶴仔細一盤算,槽糕,發生暴亂的日子正是愛子一行抵達廣州城的日子!
陳庭鶴那個焦躁不安,心裏是相當的擔憂,連他那口子他都瞞得死死地,生怕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將她給嚇壞了。
陳澤龍得知情況後卻老神在在的一點也不慌,被有些急眼的陳庭鶴給狠狠地埋怨道:“你這個算什麼師傅啊,一點也不擔心?真是的!”
陳澤龍幽幽地說道:“你呀,真是關心則亂,長風現在是什麼情況,說真格的,你這個當爹的真不如我這個師傅!放心吧,長風此行必將無礙!”
陳庭鶴當時又想跟陳澤龍急眼,又覺得陳澤龍似乎說的也對,愛子已經長大,不可能總是在自己的庇護之下,多經曆些風雨還是有些好處的。
隻是這次似乎風雨大了點兒,那裏可是真刀真槍的亂地啊!
當陳長風滿麵風塵的歸來,陳庭鶴那激動又有些驕傲的心情真是難以言喻,他什麼話也沒多說,隻是強作平靜的說道:“嗯,回來就好!”
但眼尖的陳長風還是依稀看出了老爺子的眼眶似乎濕潤了起來。
陳家老宅,陳庭鶴父子和陳澤龍圍坐在客廳的茶幾邊,一邊品著陳長風從國內帶回的茗茶,一邊嘮著嗑。
陳澤龍畢竟是目光如炬,一打眼就看出了陳長風身上的巨變,一個冷不丁的偷襲被陳長風堪堪的躲了過來後,陳澤龍那千年不變的冰山豁然動容,嘴裏直呼不可能!
陳長風看著滿是詫異的陳澤龍,麵帶得意的微笑,淡淡說道:“師傅,您看出來啦?”
陳澤龍依舊保持著驚駭的表情,指著陳長風說道:“長風,你···你真的進入了暗···暗勁的境界?!!!”
陳長風在老爺子和師傅麵前可不敢太過得意忘形,謙虛的說道:“師傅所言不差,徒兒的確進入了暗勁的級別。”
陳澤龍終於反應了過來,久久的看著陳長風無語,驀地長笑不止。
陳庭鶴不解的看著陳長風,陳長風眼神示意無事後,他才心定,隻是奇怪愛子有什麼變化,讓這個平時被人稱為千年石佛的老東西樂成這樣。
陳澤龍平靜後,保持著笑意對著陳長風說道:“風兒,快將你在國內的經曆速速道來,究竟是什麼讓你能有如此神速的進展?”
陳長風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廣州城的經曆講述給了二人,老爺子固然是聽的驚心動魄緊張不已,陳澤龍更是聽的熱血沸騰向往不已,尤其是當聽到陳長風槍林彈雨中幾乎是單槍匹馬就解了郵電大樓的危局時,他又是忍不住的頻頻叫好。
陳澤龍打心眼的為自己的愛徒所作所為感到驕傲,至於陳庭鶴的擔心他一點也沒放到心上,沒有曆經磨難的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出頭之日的,更別提將來佇立在世界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