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廂內頓時鴉雀無聲。
“對……對不起會長,這兩天古裝劇看多了……”
範增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氣氛被他這麼一鬧,緩和了不少。
項羽漸漸恢複了平常的表情,嘴角一勾,對範增說道:“我說範增,你現在已經是學生會副會長了,你這每天熬夜追古裝劇的習慣是不是要改一改了?你看你眼睛上那兩個黑眼圈,別人看了還以為是我這個會長虐待你了!”
“黑眼圈?我沒有熬夜看啊!”
範增抬起臉,迷茫地看向項羽,眼睛上露出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那麼自然,好像是用黑色顏料畫上去的。
噗——
我忍不住笑出來。
範增連忙從兜裏掏出一塊小鏡子看了看,然後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一定是英布那個臭小子,趁我打盹的時候給我畫的!”
“好了,說正事,誰要見我?”項羽憋住笑問道。
“他說他叫張良,說有關於什麼印章的事情找會長您商量。”範增馬上恭敬地回答。
印章?那是什麼呀?
我好奇地想著。
項羽看了看我,皺著眉頭對我說:“小烏鴉,你最近給我老實點兒,離那個劉邦遠一些,再敢不聽話小心我真的收拾你,聽到沒有?”
我連忙點頭。
被他剛剛那麼一嚇,我還敢不點頭嗎?
他突然伸過手來拍了拍我的臉,滿足地說:“乖,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說完,就跟著範增走出包廂,留下我一個人紅著臉站在原地。
嗚嗚。
誰是孩子啊?
吃完自助餐,想起即將開設的遊泳課,我又跟英布去遊泳池學了一會兒遊泳,這才頂著亮閃閃的月光回到阿房宮。
“吱吱——”
一回到寢室,就見小狸那隻老鼠趴在窗台上叫得暢快。
有了前車之鑒,我以為它又要跑出去。
於是大步一跨,跑過去把它從窗台上拽下來,狠狠拍了一下它的頭說:“臭老鼠,你又想闖禍嗎?”
“吱吱——”
小狸在我懷裏猛地掙紮,眼睛亮閃閃地望著窗台的方向。
我順著它看過去,隻見月光下,有兩道黑影在各個女生樓棟間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我一驚。
難道是采花大盜?
我又猛搖頭。
因為我終於看清采花大盜的真麵目了,他們在我旁邊那棟女生宿舍的頂樓停了下來,我清楚地認得那個麵無表情、金色頭發身著中山裝的正是韓信,而另一個則是一臉痛苦的蕭何。
“你真的不能答應我嗎?”蕭何悲痛地問道。
“不能。”韓信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
“難道你忍心看我這麼痛苦,你都沒有心的嗎?”蕭何眼淚都流出來了。
“沒有。”韓信想也不想冷酷地答。
噗——
我被他們倆的對話給雷到了。
蕭何月下追韓信?
真浪漫啊!
我的腦海裏馬上展開不厚道的聯想,但是韓信很快發現了站在窗戶邊看著好戲的我,一個飛身,竟然朝我窗戶這邊飛過來。
所以說,一個人不能太得意忘形。
這不,我隻是不小心笑了一下,就招惹來兩個大麻煩。
韓信取代我的位置站到窗戶邊冷冷地看著對麵的蕭何,而我則被他推到一邊,氣呼呼地站在那裏。
幹什麼呀?他這是鳩占鵲巢!
蕭何看韓信在這邊,立刻也朝這邊飛來,剛飛到窗戶邊,就被韓信一隻手指頭一戳,往下掉去,而就在這時,他頑強地抓住了窗沿,硬是沒掉下去。
“我不會放棄的。”蕭何抬起頭,眼淚汪汪地說。
多麼感人的場麵啊!
我被蕭何的堅持感動了,抹了一把眼淚,拉了一下韓信的衣角,勸說道:“雖然你不喜歡他,但也不要歧視他,至少給他一點希望吧……”
我懷裏的小狸也吱吱地表示支持。
“轟”一聲,蕭何掉了下去。
而韓信則抽搐著嘴角,額頭上黑線直刷刷掉了一排。
“他想,代考,針灸課。”韓信鬱悶地說。
原來蕭何是要韓信幫他代考針灸課哦!他怎麼敢這樣?在大秦學園要是被抓到代考,那可是要被記大過,最嚴重的要遭到退學處分的!
“嗬嗬嗬……誤會,誤會……”我尷尬地笑。
“哢嚓——”
這時,下麵傳來照相機的一聲哢嚓響,我和韓信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