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傻孩子,你告訴小天做什麼,他知道我的事肯定會很擔憂的!”卓文慧有些心憂的說道。
身上的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倒是心底那麼擔憂,卻是愈發濃重。她本想下山賣些雞蛋換點生活費為卓天寄過去,沒成想,還沒有到鎮上就挨了一頓毒打。
“哎……”卓文慧沉沉歎了口氣,無妄之災,想必也是有因才有果。而自己,居深山之中,何處惹得塵埃? 她雖然沒有見過大世麵,但也是個聰穎的母親,卓天堅毅的性格,換個角度說也是過剛易折,而這個因果,多半還是從卓天而起了。
看著被草藥包裹的小腿,卓文慧沒有生氣,沒有責怪,有的隻是濃重的擔憂,還有就是心疼。自從卓天出生後,她身體一直不好,萬幸的是,從小到大,卓天就異常懂事,幫她分擔了太多生活的壓力,連外出求學,都還時常帶些東西回來補貼家裏。
“幹媽,是我不好,天哥讓我保護好你,可是現在……”二蠻費勁巴拉的伸手撓撓後腦勺,誠懇的道歉。
“關你什麼事,快點起來坐著吧,別動不動就往地上一跪,我又不是你爹那種老封建!”卓文慧愛憐的拍拍這個幹兒子的大腦袋,雖然是幹兒子,那也和親生兒子沒有什麼兩樣。
“哼,兔崽子,你幹媽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吧,沒用的家夥。”終於,端端正正的坐在屋裏一角的四方桌旁的一個老者發話了。
老者約莫六七十歲,中氣十足,麵色紅潤,比起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一點不差,可是那花白的頭發,和山羊胡須一樣的長長須髯出賣了他真實的年齡,鶴發童顏,或許就是說的他這樣的了。
當然這不是他最紮眼的地方,他的怪異卻是因為他身穿的卻是一件春秋戰國的‘深衣’, 繞衿謂裙,形似現在的大袍掛,由於布料的關係,顏色灰白,鑲邊之處還秀有雲紋圖案。
“哦!”宋二蠻呆頭呆腦的站起來。這個便宜老爹,可是凶悍,沒事就拿他來操練,就是自己是撿的,那也不用這麼狠吧!
“怎麼樣,我的先秦接骨術管用吧,我敢保證,比現在任何一家醫院都要靠譜。”老者即是宋懷祖了,自傲的道。
“確實挺神奇!”卓文慧感歎道,村裏有人受傷怎麼了都是卓天的這個幫忙治理了,以前她都以為不過是個八兩郎中罷了,而今親身體驗,確實效果不錯,感覺骨折處有一股溫熱的氣息在流動,讓傷口都沒有疼痛之感。
“卓媽媽,你說你寶貝兒子這次回來會不會給你帶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回來呢?”屋子裏其實不止三兩人,村子不大,誰家有個長短,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一些婦女也就過來看看。
“嗬嗬,誰知道他的呢。”說起兒媳婦,卓媽媽愁容盡去,臉上爬上一抹喜色。
“哈哈,老妹,看你笑的,小天肯定會給你帶個兒媳婦回來對不對?”年紀稍大一點的朱大姐哈哈笑道。
“能帶回來就好,出門前他說要給人家姑娘告白,也不知道人家答應他沒有,你看我們這條件,誰家姑娘看的上呢……”心情剛好了卓媽媽突然心情又沉重起來。
“也對,你看我們家大牛都三十了,還沒有討到媳婦,卓天才十八歲,討不到也正常。”牛大媽說話了,嘴角咧咧,滿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憑什麼自己兒子那麼大了還沒有討到媳婦,別人的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