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子有些見識呀！”血魔笑逐顏開，“這麼說，你還真的跟魔界鬥過？”
“你煩不煩？”
“不煩，你先答我的話。”
“不答，先打來！”
“先回答！”
“先打！”
“就不打！”
“我也不答！”
“不答就不打！”
“不打就不答！”
“找死！”血魔拉起紅色鬥篷飛身而來，夾帶股股血腥濃臭，喚起群群妖姬魔影。
“錚”地一聲，閃起一道雪光，不盡寒氣罩滿周遭。
血魔停頓半空，兩眼盯著清明的劍，“你是……”
“不是。”
“那麼這是……”
“咒劍！”
“那麼你就是……”
“我說了不是！”清明不勝其煩，“要麼打，要麼認輸，別他媽……囉嗦！”
“嘿嘿！”血魔雙手掩嘴，“你破戒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天外天的人嗎？說了髒話就一個月動不了神功，你拿什麼跟我打？”
“你很想聽髒話嗎，渾蛋？”清明玩味地笑。雪鳳忍不住抿了抿嘴。
血魔惶惑半天，“不對呀，主子說了你是天外天的，不可以講髒話的。”
“你主子騙了你！”
“胡說！”血魔跟個孩子似的瞪了清明一眼。清明抱手冷笑，雪鳳卻疑惑萬千，心想這哪象十年前的血魔？
“是的，”清明沉歎，“他不是真的血魔。依然是幻體一個！”
“我就是！”血魔賭氣般鼓著腮幫。
雪鳳十分不解，欲掐指細算，奈何重傷在身，隻得望向清明，“何以見得他不是？”
清明環顧周遭越來越濃的紅色霧氣，“快了，他就快來了，但不是親自來。”
“你是說……”
“血海濤天！”
“可是……”雪鳳盯著眼前的血魔，目光直入那一對似曾相識的眼眸，刹時一切了然於胸，萬千悲憤隻令心血狂湧，口口噴吐！
清明忙坐到她身後，股股真氣由手掌緩緩而輸……
“砰”地一聲，血魔的幻體實實在在地砸在院子裏，雪鳳掙紮著撲下去，一把摟住不由失聲痛哭，“我怎麼就錯算了你呀，我的弟弟……”
“師妹，你怎麼叫我弟弟？”
“她本來就是你姐姐。”清明躍下房來，“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隻是聽人說過一個故事，但沒想到是真的，而且故事的結局現在才發生。”
“你聽誰說的？”雪鳳眼裏含著殺氣。
清明側臉避開，“這個不能說。”
“那好，講講那故事的結局。”
“就是現在啊，他隻講到現在，所以我隻能認為這就是結局。”
“血海濤天的結局？”
“也許吧，”清明微笑，目光投向遠處，眼裏浮起柔情，亦如看到了心儀的伴侶，引得雪鳳跟著望過去，卻是刹那張口、凝固的眼神來不及顯示任何意義！
鋪天卷來血浪，咆哮滾起渦流，頃刻漫延無邊、血海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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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