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點鍾方向,望遠鏡裏出現兩個日軍。一個披著雨衣倚在一棵樹下昏睡,另一個手握三八大蓋來回逛蕩。這是日軍的旁哨,沒猜錯的話,連長那裏也應該有一個。馬軍做了個手勢,我悄然離開隊伍繞到樹後,目測距離約10米。腦海裏瞬間閃現出三種方案:第一用飛刀,兩把飛刀同時擊斃敵人,雖然能有八成的把握,但目前執行特殊任務,需要絕對的把握,所以放棄;第二用槍,但槍殺可能會引來後方日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第三就是近距離格鬥,各個擊破,動作要快、準、狠,並且一招致命。我緊握剛鷹野戰軍刀。一樹之隔的日軍,雙手抱槍,依然昏昏沉沉;另一個日軍背對著我。這是個極好的機會,我起身繞到鬼子身旁,右手反握剛鷹野戰軍刀剛出鞘,沒想到昏睡中的鬼子睡眼惺惺地望著我,像見到鬼一樣,喉嚨剛要抖動,我用左手死死地捂住對方的嘴,右手反握著的剛鷹野戰軍刀,瞬間劃過,對方還沒來得及發聲的喉嚨,動脈和氣管一並被割斷,鮮血噴湧而出,濺滿臉頰,對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本想悄悄摸過去故技重施,此時另一個日軍轉過身來,雖然撲過去可將其斃命,畢竟五米的距離,我還是讓他有足夠的時間發出聲音。我想到的是飛刀殺人,說時遲,那時快,剛鷹野戰軍刀猛然脫手,像黑暗中的一道流星飛向對方後,我身體緊跟其後竄向對方,刺刀**對方脖子的瞬間,右手使勁來回猛擰了幾下,鬼子撲騰幾下沒了動靜,慢慢放下脖子還在冒血的鬼子,刺刀歸鞘,把兩具屍體拖到旁邊的草叢,向原地待命的江海、趙陽、馬軍做了個一切順利的手勢,繼續前進。
生命有時就是這樣,脆弱得不堪一擊。好好的不在東洋呆著,非得跑到這兒送死,我泱泱大國豈能是說滅就滅得了的,怪隻能怪那顆貪婪而邪惡的心。
15米外,昏暗的燈光下人影灼灼,六個鬼子坐在一個簡易的草棚裏抽煙,下風口的我們能清楚地聽到日軍的笑聲。旁邊是一個用沙袋壘起簡易的工事,沙袋後麵是一挺德國水冷馬克沁重機槍,距離草棚大約10米遠的2點鍾方向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上沒人。剛才消滅的隻是個流動哨,現在這個才是通往軍火據點的咽喉,沒分析錯的話,這裏至少有日軍一個班的兵力。
笑聲持續不斷,死神卻不知不覺地向他們逼近。
雨一直下,絲毫沒有停的意思,我們八人呈一字形向前摸進,每人間距三米。
六個日軍,一梭子子彈就能全部撂倒,看來今天晚上我們要省點子彈了。
偷襲作戰,如遇兩名或兩名以上的敵人在一起,首先要是把對方分散,然後各個擊破,這是**的戰略戰術,這種戰術不論運用到集體作戰還是單兵作戰上,都是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
五分鍾過去了,又一個五分鍾過去了,野戰手表的指針指向4:05,沒時間了。連長李強發出布穀鳥的聲音,並做了個分散敵軍注意力,拉大戰線的手勢,我和江海繞到敵人右翼,王光、劉偉繞到敵人左翼。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發出兩個連聲代表兩人一組。
我們兵分四路接近敵人,江海做了個手勢來到吉普車旁,而另一小組的王光摸到了和江海呈對立麵的位置,這樣一來,我們以日軍為中心,圍了個直徑大約20米的圓。
敵人的6點方向上分布著連長李強、趙陽、馬軍、張雄;12點方向是通往軍火庫的路,但被10點方向的王光和2點方向的江海呈犄角隊形封死;8點方向上是劉偉;4點方向上是我。發起攻擊最有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10點方向的王光,他占據一小片樹林的邊緣,那裏是夜戰最好的地形,一旦有危險,往樹林裏一貓,敵人就很難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