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佩就是信物,你我兄妹每人一個,這是一對,不信你看。”說著燕雙槍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川島芳子徹底傻了,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因你生下來左肩膀上就有一塊梅花形狀的胎記,家父取名燕雪梅。”
地上半昏迷的川崎掏槍對準了燕雙槍的後背,而他卻毫無察覺。一聲槍響,燕雙槍感到一陣劇痛,在倒下的瞬間,一顆子彈洞穿了川崎的眉心。
“你不能死,不能死。”川島芳子看看懷裏的燕雙槍,眼睛裏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情,鮮血染紅了川島芳子潔白的袖口。她曾是殺人不見血的殺手,卻第一次感到這個世界上親人的氣息。從她記事時起就在日本參加訓練,沒有親情,隻有冷漠,沒有朋友,隻有敵人。帝國給她灌輸的幾近20年的思想沒想到會在這短短幾分鍾內動搖,她曾經問過自己的身世,但除了一份父母雙亡的紙張之外毫無其它線索,那種想知道自己身份的**讓她無數次的徹夜難眠。如果真如燕雙槍說的那樣,自己的雙手染滿了自己同胞的鮮血,犯下了難以洗清的罪行,她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從燕府出來,我和錢鋒打算去一趟虹口道場,黑龍會死了個川崎,日本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況且那個川島芳子也值得懷疑。夜色下,兩條黑影快速地穿梭在背街小巷。虹口道場戒備森嚴,門口有日本人站崗,四下還有青幫的人巡邏。
“看來,今天我們是來著了。”
“是啊,這麼多人,裏麵一定有文章。”錢鋒壓低聲音道。
“你等著,我去引開他們。”我一把拉住錢鋒。
“哥哥跟我來。”我們繞到虹口道場後院。
“兄弟對這挺熟啊。”
“我小時候來過這裏,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能摸個差不多。”
虹口道場的後院漆黑一片,大路上的路燈下人影灼灼。
錢鋒抬頭看看不禁大罵。
“奶奶的,看來小日本怕死。”
“是啊,壘這麼高的牆,跟監獄似的。”
我打量一下,整個牆溜光梯滑,沒有下手之處,牆上還有鐵絲網。
“錢兄,上來。”我蹲在地上拍拍肩膀。
“兄弟不必著急,看這情形我們隻能一個人進去,一旦有事也好有個照應。”
“就聽哥哥的,你蹲著,我進去。”
沒等我站起來,錢鋒後退幾步,勒了勒青布腰帶,挽了挽袖口,把褲腿重新掖進襪子裏,一身幹淨利索,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緊跑兩步,雙腳尖暗中使力,身輕如燕騰空而起,雙手剛搭在牆沿,整個人已伏在牆上,沒十年八年根本達不到這等水平,我不禁暗自驚歎。這是飛刀門絕技“猴王伸腰”,如果再多跑幾步,使出全部力量能直接跳到牆上,還可以在空中轉身飛鏢,動作連貫不容許任何拖遝,可以看出錢鋒腳上的力氣。
“兄弟在外給哥哥把風。”沒等我說話,他雙腳一飄,悄無聲息落到院中,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虹口道場主樓辦公室燈火通明,一名日本軍官站在桌前嚴厲訓斥著士兵,那是川崎的弟弟川井向南。
“混蛋,你們這幫廢物,帝國正是用人之際,川崎大佐被人打死,你們居然不知道?”川井劈裏啪啦地在士兵臉上扇著,地板咯噔咯噔發出難聽的聲音。
“少佐先生,都是燕子門那個燕雙槍,是他打死川崎大佐的。”
“啊,又是這個燕雙槍。”川井向南暴跳如雷。
“川島芳子小姐呢?她不是和川崎在一起嗎?”
“當時十分混亂,我們沒見到川島芳子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