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對方是川島芳子。”我說道。
“你不覺得川島芳子那天有問題嗎？”
“燕雙槍受傷躺在川島芳子懷裏的時候，不讓你我開槍，而川島芳子當時完全有機會對燕雙槍下手可偏偏沒有，而之前燕雙槍大鬧大快樂的情景說明他和川島芳子有深仇大恨，除非？”
“除非什麼？”錢鋒趕緊問。
“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
“目前也隻有這個解釋，看來我們還得去趟燕子門，隻有燕雙槍能解釋得清。”
黑衣人發現身後有人跟蹤，袖箭不時朝身後兩人射出，從形態動作上可以判斷出是上次鷹展堂裏救走燕雙槍的那兩個人，是敵是友為何跟蹤自己還不清楚，隻能擺脫才可以做進一步判斷，況且上次和燕雙槍的談話讓她半信半疑，可燕雙槍並不像是在撒謊，而且沒必要撒謊，所以，此次她潛入黑龍會盜取檔案，如果真如燕雙槍說的那樣，後果會很嚴重，自己也將麵臨一次艱難的抉擇。擺脫那兩人之後，黑衣人來到黃浦江畔的一座年已失修的房子裏，退去黑衣露出年輕嫵媚的嬌容。
“川島芳子，生於1919年，父親川島介男死於戰亂，母親美惠生下川島芳子一個月後死亡，從小被日本皇室收養。”間斷的幾句話所作的身世介紹漏洞百出。看來要弄清真相還得找當初收留自己的人，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啊。
老胡依然在門口蹲點，最近街麵比較安靜，職業軍人的直覺告訴我，這種情況往往預示著將有一場大的行動。銀行的事讓海叔打理，來虎和彪子寸步不離身邊，司機祥子在院子裏洗車。透過二樓的窗戶向外望去，老胡坐在車把上抽著旱煙，破爛的草帽下是一雙明亮的眼睛，不遠處有幾個身穿藍色大褂的年輕人眼睛不時朝這邊探來，看樣子不是自己人。老胡假裝伸了個懶腰，右手捶捶腰，伸出兩根手指，打了個哈欠，站起身拉車離開。老胡的離去並沒有引起那幾個年輕人的注意。
我從二樓下來，來到客廳，來虎和彪子已等候多時。
“彪子，看見咱家對麵那幾個年輕人了嗎？”
“早就發現了，應該是青幫的人。”
“就是，這幾個家夥在門口好長時間了。”來虎說道。
“這幫流氓真是可惡，連馮媽都跟蹤。”彪子顯得很氣憤，馮媽沏了一壺茶端過來，也顯得很氣憤。
“少爺，這幾天我去買菜，他們幾個一直跟著我，自從老爺走後，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天兩頭總感覺身後有人。”
“這幫混蛋。”
“少爺，要不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不必了，由他們去吧。”
“老爺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彪子言下之意我很清楚，但目前各方麵關係都沒弄清楚，貿然行動可能會挑起事端，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老胡剛才的手勢也表達得很清楚，不必畏首畏尾，自己不動對方是不會先動的，畢竟彙豐銀行在上海控製著絕大部分國內和國際資金，而且有很多軍閥參股。
“彪子，把那幾個人收拾了。”我把報紙摔在桌子。
彪子和來虎大踏步走出客廳，街麵上那幾個家夥絲毫沒把他倆放在眼裏，眼睛盡是不屑。聽老胡說彪子之前是**128團駐南京國防部警衛司的一個團長的警衛員，可以說都是帶過兵的人，因戰敗遭牽連，若不是因有老爺子說情，這條命早就沒了，之後一直跟隨有老爺子，風風雨雨多年。
來虎在一旁的茶館裏喝茶，一條腿蹺在板凳上看著彪子，一副觀戰的神態，彪子走到青幫跟前掏出兩個銀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