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挑明了他們兩的關係。沒有八抬大轎,沒有明媒正娶。卻已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米豆豆臉上一紅,纖細的小手壓住他給她揉腰的大手,垂著頭輕輕地呢喃:“蕭冀陌,你待我真好,除了我祖父,從沒人待我這樣好。”他們都盯著她的家世,她的財產。想著怎麼利用她討好她,來獲得最大的利益。
蕭冀陌聽她這麼一說,臉上一紅,又像立下了什麼誓言似的鄭重地說:“你是我娘子,我當然對你好。”
米豆豆隻覺得眼窩酸酸的,祖父在時,她便見慣了陽奉陰違勾心鬥角。祖父去世後,為了爭家產,親戚間更是使用了各種肮髒血腥的手段。她年紀尚小,卻早已遺忘了原來也可以被疼愛。
米豆豆轉身抱住蕭冀陌健壯的腰,聞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麝香,軟軟地說:“忙了這麼一天,還沒好好吃上一頓飯。從早上到現在,餓壞了吧。你等著,我去把菜熱熱,再給你添兩個菜。還有那牛骨湯……”米豆豆抬起小臉狡黠一笑,“我特意留了最好的湯底給你。現在差不多也該好了,我去盛給你嚐嚐。”
說著便要起身,卻被蕭冀陌按下,隻聽他說:“剛才就見你揉腰。小小年紀再落了腰病可怎麼好。你先歇著,我的手藝雖然不如你,倒也見得了人。”蕭冀陌說這話時心裏卻有些心虛。他以前吃東西從來不挑,熟了就能吃。跟米豆豆的手藝比起來,何止差了十萬八千裏。可是豆豆看起來很累了。作為一個二十五年了終於有了媳婦的男人,蕭冀陌腦海裏一直有個念頭,要是有媳婦了,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裏,一點苦累委屈都不能受。
米豆豆輕笑一聲,見他憋足了勁找著法子對自己好的樣子心裏也是感動的緊,於是便不再阻止。
飯菜又熱了一遍,蕭冀陌還新炒了兩個菜,青椒炒蛋和土豆絲。
米豆豆聞著勾人的飯菜香,隻覺得自己的肚子又在打著鼓唱著空城計。美滋滋地夾了自己相公給自己炒的菜就往嘴裏放,吃了又連忙去夾另外一道。
邊吃邊笑眯眯地望著對麵明顯有些不安的蕭冀陌。在心裏做出了評斷,這菜——有點難吃。
青椒炒雞蛋,青椒和雞蛋黑漆漆的一片,還有濃烈的煙味。米豆豆抽了抽嘴角,心想,這呆子該不是沒放油吧。還有那道清炒土豆絲,若不是有些還能看出點土豆絲的樣子,米豆豆還真以為蕭冀陌已經先進到會做土豆泥了。
蕭冀陌刀工極好,所以土豆絲也切得極細。可是他力氣太大,炒著炒著,就成了一團黃色的糊狀物。
蕭冀陌看著米豆豆微微皺眉的樣子,搓著手仿佛做錯了事。抬眼偷偷看了看米豆豆的表情卻又怕被發現似的連忙放下。等了等終於耐不住地問道:“很難吃是不是?”
米豆豆朝他溫和一笑,淡淡地點頭:“是不太好吃。”
蕭冀陌垂著眼有些失落。抿著嘴受委屈似的不說話了。
米豆豆把土豆泥端起來往嘴裏飛快地扒拉,沒幾下便吃了個精光。然後抹了抹嘴嘿嘿一笑:“可是我就愛這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