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漢這才被說動了心思,來找米發財要退婚。米大壯一聽就懵了,瞪著眼睛巴巴地看著米發財喊了一聲爹。
米發財衝米大壯一瞪,一拍桌子嗬道:“都是鄉裏鄉親的,李老漢你公然悔婚就不怕鄉親們笑話嗎?”
可李老漢一聽這話早想好了對策似的。說你米發財就能為了一畝地把女兒改嫁給別人,我為啥就不行,更何況我女兒還沒坐上你米家的花轎呢。
此話一出,米發財瞪著一雙眼睛喘著粗氣,臉被憋得通紅卻接不上話來。米大壯在一旁說什麼非李妙妙不娶被米發財用鞋底子打得滿屋子跑。
豆豆娘拉著米豆豆的手說著說著落下淚來:“豆豆啊,你爹這輩子最看中的就是他那張老臉。如今被退婚這麼丟麵的事氣得你爹臉都綠了,偏偏人家拿你逃婚的事堵著你爹。憋得你爹砸壞了家裏兩張桌子。豆豆啊,這之前說好的,聘禮都收了。如今你哥都二十一歲了,再不娶媳婦……”
米豆豆安撫著愁得淚流滿麵的娘。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娘,趙地主出多少聘禮,咱也出多少。我這裏還有些銀子您帶回去,權當我和相公孝敬您二老的。無論如何咱們有婚約在先,李老漢也不會全然不顧鄉親們的說法。您放心吧,俺哥今年一定能娶上媳婦!”
米大壯真的娶上媳婦了,隻是那人卻不是李妙妙。米發財一個賭氣把李家退回來的聘禮又添了些,和李老漢家的一個死對頭說了親。那姑娘叫王二妞,長得雖不如李妙妙標致卻也溫柔賢惠,恭敬孝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天晚上,蕭冀陌照例鋪好了地鋪赤著膀子準備睡覺。
米豆豆偷偷瞅著他強壯健美,充滿著男性狂野氣息的身軀,咽了口口水,隻覺得臉上發燙。
她輕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柔聲說:“相公,來床上睡吧。”
蕭冀陌愣愣地看著垂著頭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的米豆豆,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沉而沙啞:“豆豆,你……”
米豆豆聽著他因沙啞而顯得越發粗獷的聲音,身體一顫,瓜子小臉瞬間從額頭紅到脖頸。她輕咳了一聲,盡量自然地說:“相公,我們已經成了親,就沒有分床睡的道理。”
蕭冀陌“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紅著臉,呆呆地點了點頭。
床上蕭冀陌一隻長臂一揮,便將米豆豆牢牢地摟在懷裏。米豆豆睜著眼睛,盯著眼前小麥色的胸膛,鼻息間全是蕭冀陌濃烈的男性氣息。她微蜷著腿,窩在蕭冀陌懷裏,乍一看上去倒像是一隻熊的懷裏窩了隻兔子。男人和女人的體格差距,在他們兩身上似乎得到了最強烈的對比。
蕭冀陌感受著懷裏的溫香軟玉,隻覺得某個地方似乎升起了一股熱氣,一種原始的衝動讓他想的發疼。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覆上米豆豆的背,卻感到身下的人兒頓時渾身一僵。
蕭冀陌將下巴抵在米豆豆的頭頂,聞著她的發香,沙啞地說:“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讓你害怕。豆豆,睡吧。”
米豆豆感受著後背溫柔的輕拍,鼻息間全是他濃烈的帶有侵略姿態的男性氣息。她卻輕輕地閉上眼,隻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