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擰眉,一把推開她給那老人家掐了人中和虎口,她纖細的手指給老人家認真地把著脈,眉頭皺的死緊。
輕歎了口氣,米豆豆問徐子謙:“老人家是不是經常頭暈,頭疼,耳鳴,胸悶,還常有嘔吐症狀。”
徐子謙麵露為難,這個問題——他不知道。
米豆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細細地給那老人家把了脈。心道是高血壓沒錯了。
隻可惜身邊沒有儀器,沒辦法細致地檢查。眼見著那老人家症狀越來越嚴重,米豆豆連忙讓她平躺,對蕭冀陌道:“相公,你快找人弄一副擔架來,把這老人家抬下山去。”高血壓一旦發病,應立刻平臥休息,並采取降壓措施。可惜她現在手邊沒有任何急救儀器,甚至連一顆複方降壓片都沒有。
蕭冀陌擔憂地擰眉,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待在這裏。
米豆豆看了看徐子謙,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老人,猛地伸手,頃刻間點了徐子謙的穴道。至少兩個時辰之內他都動彈不得,然後連忙對蕭冀陌催促:“我沒事,人命關天,你快去快回。”
蕭冀陌看了看現在的情況,當機立斷,就朝山下飛去。
米豆豆給那老人家做了一些急救措施,見她症狀稍微緩和才舒了一口氣。
眼看著蕭冀陌還有些時辰才能帶人上來,米豆豆又閑的無聊。她輕笑著朝徐子謙走進,“啪”的一聲就打了徐子謙一巴掌。
徐子謙被打得偏過臉去,他瞪大雙眼呆呆地問:“姑娘,你打我作甚。”
米豆豆拍了拍手,輕笑:“沒什麼,打著你好玩而已。”
徐子謙擰眉,有些不悅,剛要說話,就又挨了一巴掌,臉被打得偏到了另一邊。
那老人家躺在地上喘著氣,不知是不想還是沒了力氣,終歸是沒有說話。
米豆豆在那邊扇人扇的痛快,直扇的自己纖手火辣辣的疼才住了手。
徐子謙臉都要腫了,擰著眉咬牙切齒:“姑娘,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母親,可是你這是什麼意思?”
米豆豆輕按著自己的纖手,冷笑:“沒什麼意思,隻是我這人愛管閑事的很,平日裏,最恨人渣!尤其是不孝的人渣!”
徐子謙臉色一僵,裝作沒有聽懂她的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米豆豆冷哼:“你不需要明白。我隻提醒你一句,隔牆有耳。”
徐子謙立刻臉色慘白,好在在夜色下看不出來。他垂下眼,不再說話。
米豆豆嗤笑一聲:“你的母親生你養你,在你還弱小無依的時候把你撫養長大。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最溫暖的地方便是母親的懷抱。如今倒好,當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徐子謙滿臉羞愧,聲音低如蚊囈:“姑娘,別說了。”
米豆豆冷哼,不願再浪費口舌。沒過多久便見蕭冀陌帶著人手抬著擔架趕了過來,連忙把那老人家抬下山去。
剛回客棧便見梅麗遠遠地迎上來,待看到自己婆婆時臉色一黑。又看了看米豆豆等人,心裏有了大概,忙裝的若無其事道:“相公,你怎麼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