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冀陌點頭,把米豆豆擁在懷裏,垂下眉眼有些擔憂:“那人在屋頂上鬼鬼祟祟,也不知是何人,就這麼讓他跑了……”
米豆豆輕笑,靈動的雙眼閃過狡黠:“你放心,他跑不了。我下的是讓人奇癢無比的藥粉,三日後發作,到時即便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隻怕他也得硬著頭皮來要解藥。”
廚藝大賽時整個翰林城都格外熱鬧,春風得意樓在翰林城隻建了二十年,卻因食物美味,發展得當,其分店已經遍布整個翰林城。掌櫃的元盟是性情中人,提出的要求——廚藝大賽獲勝者即可半價收購春風得意樓,如此大手筆自然格外引人唏噓。
米豆豆到時春風得意樓前已是人山人海。參賽者和春風得意樓的三大掌櫃已經各自待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米豆豆衝蕭冀陌安撫一笑,就朝參賽者中走去。底下歐陽茗修和柳芸香正在朝她揮手,她輕笑著點頭示意。
南風瑾隱秘在人群裏,他俊秀的眼睛狠狠地眯起,打量著台上明明年紀尚小卻已格外引人注目的米豆豆。他眼神更凜冽了些,這個女人,永遠是這麼一張高高在上的臉,高貴,堅強,美麗。該死,南風瑾低咒一聲,猛地搖了搖頭。自己這是瘋了嗎?她是害死靈兒的殺人凶手,自己竟然還會被那身影迷得移不開眼!
南風瑾,她是你的仇人,殺妹之仇不共戴天!你竟還會為她心動,你對得起靈兒嗎!
於此同時,人群裏另一邊也瞪著台上的米豆豆咬牙切齒。花木葉頭戴鬥笠,遮住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冰藍色的眸子不自主地隨著台上的身影移動,突然他身子猛地一抖,以腳為中心,方圓幾米都感受到了他森森的怨念。
以他為中心的百姓紛紛詫異地看著他,仿佛看見了黑煙在湧動。
花木葉不自主地又抖了一抖,他惱怒地握緊拳頭,在心中低咒。該死,好癢,原以為那女人給他下了什麼毒藥。誰知找了諸多大夫看了都說毫無異樣。本想著那女人不過是嚇嚇他罷了,可今早起來渾身就開始發癢。他那“嬌嫩”的皮膚仿佛螞蟻爬過一般,原本還是輕微地癢,接著越來越嚴重。如今更是癢的厲害不撓不行。可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堂堂大漠三皇子,怎能做出當街撓癢癢如此不雅之事。
花木葉又是渾身一抖,癢啊,好癢,癢的太銷魂。他一雙冰藍色的眸子惱怒地看著米豆豆經過各個流程,然後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烹飪。隻恨不得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逼她把解藥交出來。
他雖出身王族,但生性貪玩,對用毒也略知一二。這女人給他下的是讓人奇癢無比的毒,中毒之後一天比一天癢,直到三日後毒性完全發作,渾身千萬隻蛇蟲鼠蟻爬過般又癢又麻。
偏偏這種毒配方刁鑽的很,不同種類的毒花毒蟲隻要經過合理的搭配都可以達到此效果。但若是中毒者不知道具體的配方,要解毒幾乎是不可能。該死,花木葉又低咒了一聲。他盡量正常地用衣服磨蹭著身體,希望能稍微減輕一些麻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