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另外兩個媳婦,雖然在房子的事情上,經常同仇敵愾,但人後,對徐海峰一家卻是不同的表現。
二嬸看似咋咋呼呼、愛比較愛嫉妒,但心腸不壞,上次李沅沅心髒做手術,她照顧了李沅沅大半年。這次徐子星的身世被揭穿,她也沒說什麼過激的話。
三嬸平日看著斯文弱氣,卻是最陰毒的,擅長操控,經常慫恿二嬸去要房子,而徐子星身世拆穿那天,她故意告訴霍昀,徐子星是李沅沅和別的男人生的。那日,在霍昀麵前,眾人都三緘其口,無人泄露徐子星的身世,隻有她!
這些,徐子星都看在眼裏,誰是人,誰是鬼,她清楚得很。
她好聲好氣地表示自己願意還錢,完全是為了徐海峰和李沅沅能彼此眼不見為淨,都為了自己的家,但三嬸好像以為她在示弱,可以騎到她頭上……
思及此,徐子星站直了身子,睨著三嬸:“要不這樣吧,這一百二十萬,拿去做家族信托!想把錢取出來,需要所有繼承人簽字確認!這樣,任何人都無法私下從奶奶那兒拿錢!”
言下之意,徐海峰拿不到,你們也別想拿到。
三嬸和徐海玲眼睛一轉,不約而同道:“倒也不用那麼麻煩!”
三嬸訕笑地看一眼徐海玲:“做什麼信托呀?做信托不用手續費公證費的嗎?”
徐海玲也道:“是呀!沒必要那麼麻煩的!直接存媽名下不就好了嘛!”
倆人已是做好日後用各種各樣的名義找老太太要錢,這信托一做,還拿什麼錢?當然不能做!
徐子星知道這些人的算盤,她也不點破,隻給她們選擇:“讓我爸住這裏,錢就存奶奶名下!不讓我爸住這裏,錢我就拿去做信托!”
三嬸急道:“你憑什麼自己決定這些錢要不要做信托?你難道不應該問所有人的意見?”
徐子星笑:“憑什麼?憑這些錢現在還在我口袋裏!”
三嬸一噎,罵道:“野種就是狠!”
徐海玲小聲勸道:“你小心被海峰聽到!”
徐子星不再搭理她們,走到傻坐在一旁吃草莓的徐子豪麵前,蹲下身,看著他的眼睛:“你在這邊玩,我晚上來接你回家,好嗎?”
徐子豪眨巴著大眼睛,說:“子豪也要工作!”
徐子星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子豪還要上學,要等上完學才能工作哦!”
徐子豪不幹,站起身:“子豪也要去工作!”
徐子星按著他又坐下去,耐心同他說道:“我去工作賺錢,給子豪買草莓、買冰淇淋,好不好?”
徐子豪點點頭,拉長尾音說道:“好……”
徐子星滿意地笑了下,從包裏拿出一個徽章別在他後肩處。徽章卡通圖案,背麵寫著她的聯係電話和一句話——如果他不小心迷路了,請您幫忙打這個電話聯係他的家人,謝謝。
這是為了防止徐子豪再次走失而專門為他印製的,徐子星每次一離開,就幫他別上。
做好這一切,徐子星才離開老太太家,走之前,將鐵門徹底鎖上。
她走路回家,還未進小區,就看見霍昀那輛黑色的奔馳大G從對麵開過來,她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
奔馳車在她身旁停下,她拉開副駕車門蹬了上去。
霍昀戴著墨鏡,空出右手摟住她的後頸,身子往副駕那側一探,吻了她一下。
她輕輕推著他,小聲道:“好好開車!”
霍昀笑著把手放回方向盤上:“去哪兒了?”
“帶我哥去老太太那兒了。”徐子星按了按胸口,心有餘悸道,“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霍昀側過臉看她一眼,很快又看回前路:“親戚們有意見了?”
“你怎麼知道?”
霍昀嘲諷地笑了下:“這是咱們的國情,一旦涉及利益,隻剩下塑料親戚。”
徐子星就把剛才在老太太那兒發生的事,跟他描述了一遍,當然她沒說宋學文是自己的生父,隻說徐家人知道她不是徐家子孫,不僅鬧著要錢,還不讓徐海峰住老太太家。
霍昀靜靜聽完,說:“另外買個房子吧?不管是要給你爸住,還是你和阿姨子豪搬過去住都行。”
徐子星搖頭:“之後我哥不是要搬進社區了嗎?我和我媽也會一起搬進去,到時候,房子就能騰出來給我爸住了,沒必要多花錢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