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陸展越撤兵急急趕往琰城之後,不料在半道上遭了埋伏。陸展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本是兩千兵馬,在與王小虎交戰之後還餘千二百八,雖埋伏之人不多,可大家夥的體力有限,根本抵不過靖軍。
四下也招不來援軍,他想著要血拚。
但他身邊的親衛盡力護著要他離開,“將軍,快走吧!”
“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將軍,屬下願為您殺開一條血路。”
……
身旁的親衛,一個個開始為陸展越開路,不管將軍同不同意,他們也要送他離開,護他周全!
陸展越看著這些願為他不顧一切犧牲自己也要送他離去的決心,自歎,自己何德何能讓他們這般!無奈之下,跨上馬背,揚鞭離去。卻是一步三回頭,直到再也瞧不清那些士兵。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見什麼埋伏。陸展越沒有回琰城,因為那已經是左楚禹的地盤了,回不去了。所以他這下是往北行,之後再繞道去往龍武城。
龍武城離琰城不遠,守將唐臻是薑文遠的小舅子,投靠他終歸是有好處的。
等他來到時,想著要拜訪那唐臻,豈料吃了閉門羹。唐臻心高氣傲,為人處事從來都是不近人情,去了兩次,方才見上麵。若不是現下他無處可去,才不會與人如此。
想到此,他不僅暗惱道:左楚禹這隻老狐狸,果然老奸巨猾。如若不是他,他用的著要向人低聲下氣嗎?
……
再說左寒君一事,那日以後她沒有再見到文成。偶爾問起阿然,阿然也說可能是被分到其他將軍部下了吧!
王小虎下的殘兵在第二日就被整編,大多都插進了其他營中,留下一小部分,準備重建。
而徐琪曾說要尋左寒君一事也被拋之腦後,軍中時務太多,不易耽擱。左楚禹親自率領三萬精兵攻打寶鞍山,命徐琪先在營中操練兵馬,待他占領寶鞍山之後在龍武城城下回合。
左寒君一行人這幾日過的倒是清閑,王小虎將軍體恤他們有傷在身,並沒有讓他們到前營訓練。
月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當問起老三吳飛的娘親吳大娘之時,莫名的愧疚感由心生。
吳飛死後,那狗官吳德財將他的屍首遊街示眾,剛巧那日吳大娘就在街上撞見了遊行的部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躺在遊行的板車上,隨後就暈了過去。
要不是街上路遇熟人,恐怕……
可吳大娘醒來以後大病一場,昏迷三天,就這麼隨她兒子去了。
阿然當時和月兒一起住在吳飛的家中,自然為吳大娘披麻戴孝。
至於孫柔月和阿然是怎麼來到這軍中的,這還要說是拜吳德財所賜。
由於左寒君被抓,而那狗官吳德財又是見過孫柔月的,所以那時孫柔月女扮男裝。
猶記得那日夜晚,阿然與孫柔月行走在街上,竟被官兵抓去囚禁於牢獄中,這才一起從了軍隊來到此……
這一日左寒君琢磨這把孫柔月的身份告訴那窮書生卓智。
“誒,書生!我跟你說個事。”
“大哥,您說吧!”卓智畢恭畢敬的回答,自己在戰場上已經見識過了。他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還是少惹事的好!不過他應該是要說上次帶回來的那個小兄弟,因為這幾日他都想問來著,可淩速風和眾兄弟們都不與他說,就連他想靠近那位小兄弟,都會被喝製。
“誒,老二,還是你來說吧!”左寒君擺擺手,要淩速風來解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