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小西疑惑地看向手機。
陳衝翻身下床：“立刻定位馮彩霞的手機！”
“好！”小西快步走出臥室。
陳衝穿上衣服跑出家門，他懊惱地給自己一個耳光，鑽進麵包車又氣惱地砸方向盤，車被凍得發不著。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凶手已經動手等他趕過去屍體都涼了，所以急也沒用。他下車跑向小區門口，祈禱跑出小區就能打到車。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他掏出手機接起，小西的聲音從聽筒傳出：“哥，馮彩霞在家，不過打電話沒人接！”
“好，繼續盯著！”他掛斷電話繼續奔跑，街上的車很少，暫時沒看到出租車，於是邊跑邊留意兩邊路上的車。
二十分鍾後他終於趕到地方，剛下出租車就看到了楊雪琪的車，苦笑一下走了過去。
“哢”，車門打開，他俯身看著楊雪琪：“咱倆得上去看看！”
楊雪琪冷著臉看向樓上：“給我個理由！”
他關上車門快步走向樓門。給你個理由，我給你什麼理由？我又不是你們警方的人，拉著臉給誰看？我要是知道你在這裏我絕對不會過來。
“這個混蛋！”楊雪琪憤罵一聲下車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馮彩霞的家門口，陳衝皺起眉頭：“你有沒有聞到煤氣味？”
楊雪琪用力吸一下鼻子，點頭道：“的確有！”
“咚咚咚”，陳衝敲響房門：“會不會開鎖？”
“不會！”楊雪琪掏出手機，看著牆上的開鎖小廣告撥出了手機號。
“咚咚咚”，陳衝再次敲響房門，裏麵還是毫無動靜。他朝楊雪琪伸出手：“身上有沒有卡片，硬一點兒的卡片？”
楊雪琪掏出工作證遞給他：“這個行不行？”
“試試吧！”他接過工作證插進門縫，用袖子包住門把手抓住，拉著門用力向下滑工作證。
“哢”，防盜門應聲而開，濃鬱的煤氣湧出，陳衝屏住呼吸後退：“快打120！”
楊雪琪掛斷電話，又撥了出去。
陳衝抻著脖子看向屋裏：“給我手機，你趕緊進去看看！”他不是怕死而是怕破壞現場。
楊雪琪把手機遞給他用衣服捂住鼻子走了進去，她貼著牆打開燈快步走向廚房。
“幸福小區二號樓四單元302，有人煤氣中毒！”陳衝的眼睛落在樓道的窗戶上，窗口上有勾痕，目光下移，牆上有蹬痕。他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幅畫麵，一個人打開窗戶，跳起來雙手按住窗台，右腳在牆上蹬一下爬上去，飛爪勾在窗框上抓著繩子滑了下去。
楊雪琪抱著一個男孩兒走出：“大人死了！”
陳衝接過孩子跑下瞥一眼窗戶：“凶手是從這裏逃走的！”
楊雪琪看向窗台，掏出手機給孫兆平撥了過去，自責道：“是我的失誤！”
電話接通，孫兆平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楊雪琪沮喪道：“對不起孫隊，我沒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