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秋瞬間癱軟了身軀,虛軟下身去,纖手顫抖的探上蘇琴襄的鼻息。
了無波瀾。
“不,不,不,不!”嘴裏不敢置信的呢喃著,挺身從地上翻爬而起,驚慌失措,步伐繚亂的奪門而出。
怎麼會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膽大包天,目無王法的下毒索命,難道這冷宮之中的人命就低賤到如此?
襄兒何其無辜,那些個有毒的飯菜本是為她備的,都怪她一時的粗心、大意,竟害的她做了替死鬼。
究竟是誰,猖狂如斯,心腸歹毒——想要置她於死地!
自責驚慌的情緒失控的扭曲了一張漂亮的臉,她赤紅著雙眼,扯著個人就癲狂的質問冷宮的管事嬤嬤在何處。
冷宮中幾近瘋癲的女子,也被她這副姿態嚇了個哆嗦,唯唯諾諾的給指出了方向。
夏清秋一路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奔了出。
方才,離開的房間門前,悄然的閃入了兩個身著黑衣的蒙麵人。
不久後,夏清秋領著個年齡稍長的管事嬤嬤,剛走至門口,喘氣不穩的說道。“就……就在這裏。”
“人在何處?”隨著進屋的人,麵色微惱,語帶尖厲的問道。
抬眼蔑了下跟前失措、焦急的夏清秋,方嬤嬤心裏一陣不滿。
不就死了個人嗎,多大點兒事兒啊,這皇宮裏別的什麼物件兒可能會缺,但最不卻的就是冤魂、人命!
朝堂之上當紅的高官爵爺,一個不小心也是分分鍾就人頭落地,那人命可是金貴著呢。
轉而一看這冷宮,全是些不得寵的糟糠棄子,別說一天死了一個,就是一天死一雙,也沒什麼打緊的。
幾乎是連拖帶拽的領著管事兒的方嬤嬤奔回出事的廂房。
方嬤嬤本就沒多少耐心的臉上更是難看的呈了菜色。
夏清秋一進門就驚愕了。
“人呢?”
走的時候襄兒明明躺倒在這餐桌旁邊,怎的她一回來,人就憑空消失了。
四下一頓翻找,皆是無果,合著人一並消失的,還有桌上的殘羹剩飯,地上的碎碗竹筷,一切證據突然之間不翼而飛。
全部就像是夏初秋的睡夢中的一場癔想。
“剛才,她真的倒在了這。”扭過頭懇切嚴肅的對著管事嬤嬤聲明。
方嬤嬤麵無表情,那凝著她的冰涼眼神兒,真真切切的如在看一個已然瘋魔的女人。
“……”夏清秋在此刻忽然什麼都不想再解釋了。
心突的一沉,沉的她嘴皮子掀都掀不開。
“秋才人。”方嬤嬤涼颼颼的喚了聲,冷厲的眼刀一波波往她僵直的身板兒上掃,“有些個事兒,它發生了,或許又沒發生,有些個事兒,她沒發生,卻又真實的發生過,這就是冷宮生存之道,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