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所有危險的事,都是我做!”她憤憤不平。
“因為本王是禦親王!”他理所當然。
媽蛋,聽過有錢,就是任性,可是沒聽過,我是王爺,就是任性的。
她諂媚的討好“不抓行不行?”
沒辦法,她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軟體的動物,想想就全身發寒。
當然,回答她的除了那冷冰冰的‘不行’兩個字,別無其他。
一跺腳,一咬牙,這黑心又黑肝兒的貨,恐怕連菊花眼兒都黑透了。
宸妃:“好一個幽冥鬼觸,用毒之人當真是處心積慮,煞費苦心啊。”隱晦莫測的語調,似是從此物中看出了些端倪。通透的眼裏此刻陰霾一片,恍惚間一撇,便能撇見裏頭蓄勢待發的蟄伏著一頭洪水猛獸。
夏清秋懨懨的聳拉著腦袋,也不指望東籬冰夜良心發現,轉而將希望放在了一旁的宸妃身上,不看她還好,一看她現在這副神色,她還是情願去捉那毒蟲子。
深吸了長長一口氣,苦著臉蹲在了那堆沙土前。
“丘鶴。”東籬冰夜淡淡的喚了聲。
“奴……奴才在!”半彎著腰聚精會神看熱鬧的丘總管,此時被自家爺一喚,心下當即一涼‘這不會是要讓他去捉吧?’
“還愣著做什麼,上去幫秋才人一把。”
腦袋頓時一蔫,滿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諾諾的答了個‘是’。
‘丘總管,你真是個好人。’夏清秋那靈動的小眼珠子裏赤條條的寫著。
‘別這麼感激涕零的看著咱家,太把咱家當個英雄了。其實,咱家隻是想在一旁安安靜靜做隻狗熊。’
東籬冰夜擰著眉,看著兩人間無言的神色交流,薄唇緊抿,神色似有不爽。
這女人對著丘鶴一副不甚感激的表情做甚,腦子笨的主謂都拎不清了!要感激也該分清楚對象!
不悅的道“還磨蹭什麼?”
丘總管脊背一涼“奴才馬上就辦!”
他家主子爺這是咋的了?一聽這霜寒的語調,難得誰惹他不快了?
夏清秋則是鄙視的甩過去一記白眼。
想要動作利索,丫怎麼不自己來?
兩人慫人湊一堆,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輕輕的拂開一層赤沙,再一層,再一層,小心又緩慢的進行著,一顆心隨著泥土的削減,愈發的吊的玄乎。
如此小心謹慎,來返往複,不多久。
“這這這…。…。在這裏,奴才找到了。”丘總管是個眼尖的,那東西剛剛露出半個微白帶雪的觸手,就被他瞧了個透徹。
東籬冰夜不知何時弄了個通透的水晶瓶子,轉手遞給丘鶴。
夏清秋利索的掏出小細鉗子,瞅準了那蟲子的方位,快、準、穩的一夾,一拎。
當那坨銀白卷曲,肚腹呈藍瑩閃爍狀的,軟觸角係生物暴露在眾人眼前,連淺淺的呼吸聲都收緊了些。
‘噗咚’瓶塞扭緊,捕捉成功。
瓶內,約莫拇指大小的幽冥鬼觸,受到震蕩,挺翹的臍尖兒一蠕。
隻聽輕微的一聲‘茲’響。
瓶內平白的冒出一股濃稠的水藍色瘴氣。
夏清秋撐著眼聚精會神的凝著,幾許好奇幾許畏恐。
“鬼觸玄毒,幽色霧都。”東籬冰夜暗著眸子,不多瞧夏清秋一眼,神色不明的緊盯著手中的瓶子。
“果真如書中所說,如霧似幻,置死與無形。”夏清秋感歎。
找到了罪魁禍首,她便有了相應對策“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幽冥鬼觸的玄毒,屬於放射性物質,主要通過空氣進行傳播。”
“結合令千金的病例症狀,臉部大麵積呈烏黑淤青狀,顯而易見多半便是拜此物所賜。”
夏清秋綜合情況,仔細認真的進行解剖和分析,幾人從乍見幽冥鬼觸的震驚中醒過神來,知曉情況湍急,神色不由嚴肅了起來。
雖說這個女子多半時候,屬於不著調兒的那種,但是一旦涉及到她的醫療領域,權威性和專業性是毋庸置疑的。
夏清秋“如此奇毒,好事者也是煞費了苦心,想要害死個人,輕而易舉。”
她毫不吝嗇的,讚歎用毒之人高明,但聽她現在的語氣,似乎這事兒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果然,她又道“然而,想要製造令千金這樣的罕見症狀,卻還缺少了一個條件!”
還少一個條件,這毒物來源不是剛剛找到了麼,還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