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竭力蒿住房簷,傲嬌的翹起尖巧的小下巴,凶猛的怒挺了挺胸。
滿臉戳中痛處的凶神惡煞:“靠,看看!看看!誰特麼羨慕了,我的也不差!”
東籬冰夜緊抿的唇微張,淡淡的將眸光一轉,可那死活怒聳著胸要證明些什麼的女人,就是恬不知恥的不曉得收斂。
任他如何轉移視線,視野裏滿是那繡著粉色新荷的胸襟。
他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索性風情妖嬈的側過了頭來,和煦的與她對視。眉目含情,雙眼帶笑,本就一副絕色惑人的容顏更加的蕩人心弦。
他突然的和顏悅色令夏清秋大駭!
特麼,鬼上身了,突然之間笑的如此猥瑣。
隻見在她驚悚的目光下,他緩緩的朝她伸出手,輕輕撣了撣她肩膀處的褶皺,溫柔的道“你確實不差。”微頓“倘若給你一匹駿馬,定有一番大作為。”
“切,方才剛在我心尖兒上甩了一巴掌,現在又拍個馬屁當甜棗?”她滿臉鄙夷。
“本王何故要拍你馬屁?”他莞爾淺笑,很明顯的看出來她一時間沒能聽出話裏別有深意來。
耐心的又解釋道“隻是非常篤定,給你一匹駿馬,你定能掃平背漠大川。”
“……”馬?川?
一馬平川!
錯愕的低頭一掃挺的僵硬的胸,燒紅了圓溜溜的美目,就知道這貨笑的太美、太妖、會出大事兒!
可事實甚於雄辯,心知她越是掙紮某人定會踩的愈加歡快,索性也不辯解了。
咧著唇,撐著笑,大義凜然的道“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他飛揚入鬢的眉一挑,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滿目讚賞“恩,沒曾想一馬平川還有這等好處。”
操,你丫積點口德吧,如此炫酷拽,若有一天栽我手上,虐你成狗沒商量!
兩人拌嘴的一小會兒功夫,來人行似風,急似電,眨眼便已嫻熟幹練的走到了那蓬夜來香前。
隻見她半跪在地,從腰側抽出把鋒利的匕首。垂目對著嚴絲合縫的地麵,一頓摸索,片刻後將匕首插入地麵的縫隙。
隻聽‘哢’一聲細響,青麵瓷磚剝離。她伸出瑩白的纖手,借著清亮的月光,手背上眾多斑駁未愈的傷口十分醒目。
撕拉,她視如無睹般,就或則匕首幹脆利落的往食指上一劃,頓時,鮮血流淌。快速的冒著鮮血的手指往剝去瓷磚的位置移去,月光傾瀉婉轉流淌,行動間,較好的側顏暴露在月光下。
東籬冰夜靜靜的看著,現在隻要他一聲令下,廊下女子將會被就地正法。
時機已到,他緩緩舉起右手。
夏清秋一聲急喝“慢著!”
突地,一把抓住東籬冰夜還未完全舉起的手。
他蹙著眉,不解的看向她。
她表情惶急,語無倫次的道“此人,你動不得!”
東籬冰夜“還有本王動不得的人?”
“幕後之人不是她,莫要打草驚蛇。”凝著廊下正在收拾現場的女子,夏清秋咬著牙似是在刻意的隱忍著什麼。
東籬冰夜淺‘哦’一聲,明顯覺察到她情緒不對,這廊下女子是誰?
他眯著眼,凝著她,隻見她雙拳緊握,秀眉緊隆,貝齒磕唇,事情定然不是她說的此般簡單的原因。
他轉過頭,不予理會,霸道張狂的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幕後黑手再高明,本王也照殺不誤。”
“把她讓給我!”她嚴肅的道“這是你們答應過我的條件。”
條件?他們答應過她什麼條件?
難道…。…
沒錯!此刻廊下興風作浪的鬼祟女子,不是別人,真是那日笑意嫣嫣捧著飯菜,來送她到陰曹地府的那個女人!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所以,王爺放開那個女人,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