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清秋沒反應,男子又開口了:“怎的,隻許你打醬油,不許小爺我打醬油?”
神魂亂飛的夏清秋被手心裏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扯回來思緒,趕緊接上那人丟出來的話題:“嗬嗬,怎麼會呢。這位爺您請自便,”
“同路不,一起!”他隨意的笑道。
啥?!同路?一起?開什麼玩笑!
她一連道出無數個‘不’,心下暗嗤,當本姑娘秀逗呢。有見過做賊的被捉賊的當初逮住,還邀請做賊的一起觀賞自家的風景麼?純屬扯淡!
“不同路,不同路!奴婢打醬油從來隻認準‘藍翔’牌兒的。瞧您這一身兒貴氣逼人的打扮,指定不用這平民的牌子。”
“這可真是緣分啊,小爺我也隻認準這個牌子的!”
認準你妹啊!你造藍翔是幹什麼的麼!
“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突的,男子憑空來了這麼一句話。
話題被他陡的一轉,夏清秋完全摸不著頭腦,他這話是幾個意思?
“這才幾日不見,姑娘怎生就將我忘卻了。”他語氣一肅,道出這句話居然帶著七分認真。
若說方才隻是摸不著頭腦,那麼此刻夏清秋的腦袋就是一片空白的徹底蒙圈了。聽這男子如此認真的語氣,好像是真的認識!
難不成之前在哪兒見過?或者和這身體的本尊是熟人?腦子裏這個念頭一晃,下一刻整個人都輕鬆了。既然是熟人,那還有必要繼續裝逼麼?俗話說的好,有了熟人好辦事,有了熟人能走後門,話糙理不糙,這些都是有科學依據的。現下居然是熟人,這逼還讓她如何裝!
齜牙咧嘴的將火辣辣的手心在空中甩了甩,之前那故作乖巧的小模樣頓時土崩瓦解。心態一變,身份兒也似乎也連帶著扶搖直上了,眉頭一簇恢複了本色,不客氣的問:“你誰啊,誰和你幾天不見?咱們認識麼?”
男子聞言,似是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給驚了一小下,靜靜的沉默了會兒。片刻後,雙手一挽雲袖,道:“等著,馬上拉你上來。”不待夏清秋反應,作勢就往麻繩上抓去。
夏清秋一驚,嘿,果真是熟人好辦事啊!
可是,當下的社會,你說是熟人就是熟人?當本姑娘心思如此天真單蠢?況且,劇她整理的宮鬥法則第一百二十三條:自古總是熟人癡,親近者,大患也!
所以,你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你這個熟人是個難得的好人?夏清秋死死凝著那雙快抓上繩索的手,嚴肅的一喝:“慢著!怎敢勞駕公子大駕,我自己來就行。”
男子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視線婉轉直下,她滿臉不信任的表情映入眼眶,心下當即了然。
緩慢的收回靠近繩索的手,又扭過腦袋往圍牆外側瞅了一眼。張了張口,似是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卻沒說出來。索性身軀一轉,悠閑的止在了原地。還果然應了夏清秋的話,不動作,不說話,也不打算幫她。
夏清秋疑惑的看了看他複又蹲了下去的身軀,心下思忖,難不成,還真是誤會了他一番好意,好人還是有的?
但是,此刻話已出口,木已成舟。如果腆著臉回頭去尋求幫助,這麵子還要不要了?索性她一咬牙,刺撓的火辣辣的手心也不多做理會了。登著雙腿,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