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秋聞著這身兒,當即全身骨頭都酥了。
婉轉動聽,黃鶯悅耳,一聞便知是個水當當妙生生的可人兒,如若她不是在這個時機檔口上,她可能會笑嘻嘻的耍個流氓調個侃兒:嗨,這位姑娘,約麼?’
毫無疑問的,一眾兒視線都被這道聲線給吸引了過去。
隻見那人身穿一水得體的緋色長裙,身段兒婀娜多姿、曼妙有致。緩緩前行端的是細碎方規的蓮步。順著視線再瞧瞧臉,柳眉杏目,秀鼻櫻唇,嬌俏的鵝蛋臉。但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她那雙盈盈滴水帶露的大眼睛,淺笑時華光流轉,哀惱時惹人垂憐。
夏清秋不得不怒讚,此女子,可約!
如此妙人兒在側,夏清秋心裏卻奇異的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這感覺十分不妙又熟悉。心尖子上滴溜溜直躥起一股子難耐的躁動,揮之不去隻能暗自壓製。她當即斷定,這女人和本尊一定有著一段不甚和諧的過往。
憑著心頭裏這股感覺,夏清秋當即就不友善了:“這位美女,看戲往左邊站,打醬油您就請自便,但請你悄悄地來,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見那女子聞言絲毫也不介意夏清秋的態度,直直拎起裙擺便迎了上來,聲音柔柔的道:“穆柔驚聞秋兒姐姐今日回府,真真是欣喜萬分,自上次一別,時日竟有數月之久。這不,怕姐姐等急了,當即就帶著夏叔叔趕了過來?”
夏叔叔?哪個夏叔叔?夏清秋有些納悶兒。
隨後,隻見綰穆柔身後不遠處,四個丫鬟姍姍來遲的從後頭行來。她們中間其中一個丫鬟手中小心翼翼的推著輛木質輪椅,而輪椅之上坐著個年屆不惑的中年男子。
仔細一瞧,那男子麵色蒼白,表情木訥,一絲不苟的正襟危坐在輪椅之上。身上穿的的服飾華麗異常,雖是麵色不佳,可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他與夏銘川四分神似的容貌。
夏清秋當即斷定,此人便是夏銘淵,她的身生父親!
綰穆柔舉目不著痕跡的將現狀觀察了一番,收到賀蘭秀慜求救的視線。眼神回轉,無辜小鹿般懵懂著水汪汪的眼兒,柔巴巴的問:“可秋姐姐這是做甚?”
夏清秋現在狀況不甚樂觀,方才隻看了輪椅之上的夏銘淵一眼。突地一股尖銳的刺痛如天降雷戟,毫無預兆的憑空斬落心田,她始料未及防不勝防!抬手一把捂住胸口,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內心惱的是翻江倒海,搞個毛線啊,什麼情況!
身側那個柔美人偏偏在這時候跑她麵前來裝逼,她這暴脾氣,當即萬分不爽:“做甚?我做甚為毛要同你講?你丫算哪根兒蔥?哪根兒蒜?”
“放肆!怎生和堂妹說話的!”夏銘川出言訓斥。
“……”綰穆柔啞然,自是沒料到夏清秋居然如此不留情麵的針對她,而且說的話還鄙陋粗俗。視線撩了眼怒火微醺的夏銘川,她垂眸,再抬起臉時已然神色如常,掛著抹友好便開始勸慰:“叔父您別惱,當心氣壞了身子。”複又十分體貼的替夏清秋解圍:“數日不見,秋姐姐是在和穆柔開玩笑呢。”
夏清秋暗呲一聲,堂妹?這不就是橫刀奪愛的第一順位,小三兒出沒的衛冕王者麼。
擦,如何能和你愉快的玩耍?
無畏的坦言道:“麵對討厭的人,勞資從不開玩笑!”
“……”
“……”
一句話,震的全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