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不可收拾。
柳玨身體下沉,任由本能驅使。
亓白眼神渙散的看著頭頂的紗幔,恍恍惚惚,飄飄悠悠。
最初的艱澀過後,迎來的便是無盡的歡愉。
他神情恍惚,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等大逆不道的念頭……”
大逆不道?
那他要好好想想才行。
柳玨身體頓了頓,他緩慢地開始回憶。
隨著回憶他的行動也變的緩慢。
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是帶著係統和任務而來的。
一切要從三個月之前說起。
那天是個普通的早晨。
陽光明媚。
柳玨像往常一樣起床,刷牙時走到鏡子麵前,一抬頭心髒猛地加速,呼吸開始急促,鮮紅粘膩的液體從鼻子中流出,身體越來越重,最後失去了意識。
隨後他的靈魂飄出體外,見證了自己的死亡,旁觀了自己的葬禮。
那是一場耗費十億的葬禮,他安眠的地方不是墓地,不是漆黑,了無生機的地底,而是休眠艙。
休眠艙讓他的身體不腐不爛,永遠如同活著一般。
當他在為自己的身體不用被蛇蟲鼠蟻啃食而感到滿意時,轉眼就看到自稱三六的小矮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出現在眼前時。
他以為黑無常換製服了。
隨後三六問他投胎還是做任務複活。
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做任務複活,畢竟再投胎不一定有現在的家世好。
隨後他就跟三六簽訂合同,穿入由書籍衍生而來的小世界做任務。
終極任務就是用炮灰的身體逆襲走向人生巔峰。
而他這次穿入的身體是一個附屬國的皇子,宮女誕下的孩子,從小就被人厭棄。
本來在三個月後會因為令國拿不出足夠的銀子討好大夏,被當作禮物送到大夏,最後被折磨死。
但他覺得一個小國都拿不下,就別談走向人生巔峰了,幹脆用了三天就拿下了。
至於過程。
他的思緒慢慢的飄向了血雨腥風的那一天。
……
“皇弟,別殺我,別殺我,我不跟你爭……”
柳玨抬手一劍刺穿了求饒之人的腹部。
“皇兄,你不死我不放心,你先下去,稍後我將父皇也送下去陪你。”
那人眼睛瞪得像是銅鈴,身體隨著抽劍的動作倒下。
“呦~還死不瞑目。”
柳玨將剛抽出來的劍又插進了那人的雙眼。
“呼~這樣看著就好了很多。”
劍尖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一路拖行著,走過假山,邁過屍山,趟過血海。
他在浮動不止的簾子後,發現了明黃的身影。
“父皇,你在幹什麼?”
他緩步靠近。
“有什麼事兒臣不能看的嗎?”
“砰!”
有什麼東西沒有拿穩,滾落在地上。
柳玨語氣頗為無奈:“父皇你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手腳無力,就連東西也拿不穩了,何不等著兒臣來。”
他撩開簾子含著笑意的雙眸對上一雙驚恐的眼睛。
他輕笑:“父皇為何坐在地上?太無帝王風範了。”
地上的令王如菊花一樣的麵皮努力展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玨兒,你想要皇位,朕給你,朕立即下詔,朕保證離開令國,再也不回來,不礙你的眼……啊!”
一柄長劍從口中插入,瞬間血水噴濺。
柳玨側頭,微微閉上眼睛,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滑落。
手輕輕觸摸到粘膩腥臭的液體,他睜開眼睛,嫌棄的抽回長劍。
“太聒噪了。”
他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王印,掃掉桌子上的奏折,轉身看向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太監。
“抖什麼?還不快快給朕張紙來。”
小太監抖如糠篩:“奴才遵命。”
柳玨提筆,目光往側移落在又跪下的太監身上。
“我又不殺你,起來磨個墨。”
小太監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抖著手拿住墨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