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對方是被他誇了而高興。
“沒出息,男子應當孔武有力,被誇嫩有什麼好開心。”
柳玨聽著對方軟下來的語氣,搖搖頭,不卑不亢地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臣自然也不例外。”
亓白輕笑幾聲,眯著眼睛鉗住柳玨的下巴。
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打量著這張白嫩的臉,最後落在殷紅的唇瓣上,他的眼中有著赤裸裸的欲望。
柳玨還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心裏或多或少有些打鼓,那一絲不可控後他冷靜下來,就算有什麼他也不吃虧。
亓白手指按在柳玨的唇瓣上,狠狠的碾壓看著那唇瓣發白然後充血,一股從未有過的暢快在身體中流淌。
柳玨往後退了一步,抖了抖衣袖,不倫不類的行了一禮。
“太子慎行!”嘴皮子快被壓破了,剛剛還不覺得這人奇怪,現在倒是確定這是個怪人。
亓白麵色瞬間陰沉,眼中隱現殺意。
柳玨感到亓白如傳言一般喜怒無常,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要殺人。
“使者可對孤有不滿?”亓白指尖摩挲著,像是在感受剛剛的觸感,臉色卻依舊陰沉。
“非也,臣疼。”柳玨說著碰了碰自己的唇瓣。
多麼樸實無華的理由。
也就是這個理由讓亓白再次轉晴。
“使者與孤相談甚歡,今夜不如就留在東宮。”
他眼角眉梢帶著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東宮繁華,豈是臣能去的地方,臣的居所也在宮中,太子若是想找臣隨時遣人來叫便是。”柳玨心中冷笑。
不愧是連臣子都覺得荒唐的好色程度。
他剛入宮就邀他留宿東宮,一天也等不了了。
“擇日不如撞日,孤瞧著今日便很好。”亓白看向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柳玨見此,便知道今日亓白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可有些事不是看身份的,誰在上,誰在下,那是看本事的。
看他不給這人一點顏色瞧瞧,他就不姓柳。
柳玨跟著亓白來到東宮。
亓白側身瞧了一眼身邊跟著的宮人。
宮人彎腰退下。
房間中隻剩下兩人。
亓白緩緩行至銅鏡前坐下。
他看著鏡子當中完美的肉體。
“使者不必拘束。”
他的聲音含笑。
柳玨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茶。
他坐在了桌子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太子說笑了,能到東宮,是我的榮幸。”
亓白從銅鏡中看到柳玨猶如在自己家中一般喝起來茶,也不知道應承他一下。
人長得不壯實。
膽子倒是壯實。
不過意外的養眼。
不過……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亓白想著便起身,坐在了柳玨的對麵。
他垂眸,視線落在茶壺上。
柳玨勾勾唇角,伸出一根手指劃過茶壺美麗的身軀。
“殿下可是口渴?”
亓白喉結滾動,頸部肌肉收縮,喉間的唾液開始分泌。
“孤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