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白炙熱的指尖在柳玨的眼角劃過。
他的眼危險又迷人,隨後轉身離開。
今日過後,亓白解了禁足。
在官員諸侯之間遊走正春風得意的亓清對此不屑一顧。
因為亓白解了禁足之後也並未過多露麵。
柳玨身上的傷終於好了許多。
“扶我去窗邊。”
手被扶住,借力他從床上下了地,感覺手臂被人撫摸,他轉頭就見一大早出現在他房中的人是亓白。
“殿下真有空。”
他瞧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孤病了,自然是閑人一個。”亓白看似懶散輕鬆,將人放下的動作卻輕柔無比。
“不是喝藥了,怎麼還沒好。”
他眉心緊縮,似是不明白柳玨為何會因為一點點小傷就在床上躺了這樣久。
“若是將你放到軍營當中,豈不是仗還未打完,命先沒有了。”
柳玨心中微微側身,用手遮了一下嘴角。
他才不會打仗,誰沒事找事幹,做那樣辛苦的事情。
“猴年馬月年輪得到我上戰場,倒是殿下,解了禁足不上朝,大清早的跑我這裏來做什麼?”
他結結實實的往後靠在椅子之上,傷口的隱隱作痛讓他輕哼一聲。
亓白見此,心中沒來由的有幾分後悔。
“倒是我誤了你。”
柳玨正痛著,這幾日也是仗病行凶,此時也直接順著對方的話說:“殿下知曉便好,我這傷口可還痛著。”
他又倒吸幾口涼氣。
亓白眸色深深,屈膝與柳玨平視。
柳玨歪頭,一雙顏色各異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亓白伸手,將柳玨本就鬆散的衣領掀開一塊。
白色的紗布上隱隱有些許的血跡。
柳玨見狀,手指在心口的那個手掌上點了點。
亓白指尖一動,銀光一閃,紗布便一寸寸掉落。
其中還未愈合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之中。
“呲~”柳玨真的吸了口涼氣。
他有些惱火,上次傷口上撒鹽,這次又要看,一個傷口有什麼好看的。
亓白突然俯身,柔軟的唇覆了上去。
柳玨心口感到一陣濡濕癢意,慢慢的,緩緩的,一寸一寸,一點點蔓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頸間的青筋一跳一跳,喉結上下滾動。
他低頭隻見亓白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一片陰影。
他用舌頭頂了頂上顎,這樣的亓白,無端的讓他心動。
他呼吸越發的混亂,卻又看向窗外。
這個時辰不少的宮人在打掃。
這真不是個好時機。
他伸手想要將人推開,手卻被控製住,對方借著他的手順勢纏了上來。
亓白呼吸紊亂,低笑著說:“怕什麼?”
柳玨胸膛起伏不定,努力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攬住了亓白。
“殿下是在石桌之上也‘勇猛’無比之人,自然是不怕,可我一介凡人,自是怕的。”
他說著還不忘緊了緊手,以免身邊之人掉下去。
要是摔了,那這可能會是太子最丟人的事情了。
亓白捏住柳玨的下巴,指尖力道重到讓人發痛。
濕濡的唇在他的唇邊若即若離,炙熱的氣息纏綿無比。
“你還記得,你也知道,孤塊以為是孤自導自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