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一驚雙手接過,萬金這麼快就有了?
他懷疑的瞧了身側之人一下。
“財迷?”亓白輕哼幾聲,聲音中染上笑意。
“什麼鬼稱呼,錢可是好東西,多少做官的是為了錢。”柳玨把鑰匙塞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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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夜。
早上起來地麵上滿是泥濘。
幾個宮人天還未亮就拿著掃把開始清掃。
沙沙沙——
沙沙沙沙——
柳玨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裏冒出頭。
現在天氣冷,晚上睡覺實在凍鼻子,他已經很久不把腦袋暴露在空氣之中了。
亓白感覺到身邊的人的動靜,搭在對方腰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
眼還未睜開,聲音還嘶啞著。
“還早。”
昨晚守歲,兩人很晚才睡,當然整個皇宮當中的人都很晚才睡。
柳玨睡不著,很有精力,就算昨天晚上折騰到很晚,他依舊元氣滿滿。
“不行!”
他坐起來,越過亓白下了床,拿上一邊的衣服,一邊走一邊穿。
亓白呼出一口氣,撐著額頭,一雙好看的眸子帶著無奈。
“去哪?”
柳玨綁好腰帶,係上鬥篷,打開門說:“我去庫房看看多了些什麼寶貝。”
守歲前後肯定有很多人,想盡辦法給太子送禮。
他要去把有用的禮品全部放庫房裏麵去,沒用的就送給宮人。
看著急不可耐的身影,亓白淺淺一笑。
“咳咳!”
他身子震動了幾下,看著大開的房門,冷風灌入房間,將溫暖全部吹散。
“毛躁。”
盛春急忙從外麵將房門關上:“殿下禮部尚書趙朔求見。”
亓白蹙眉,而後揉了揉眉心:“讓他等著。”
盛春不放心,又輕聲說:“好像是為了會試的事。”
聞言,亓白大概了解了,春節前後宮中,宮外都較為忙碌。
但會試不能有所馬虎,往常都是在守歲前幾日就會吩咐下去,今年因為皇後的極力推辭,昨日才定下亓白督辦。
晚間又派了人通知禮部。
趙朔不敢耽擱,也顧不得過節一大早便過來了。
亓白頭疼,今日早朝都免了,卻還要處理這檔子事。
他叫了人進來更衣,而後去見等待了一會兒的趙朔,商討事宜。
因為有著曆年來的經驗,隻是一些流程需要亓白過目,確認後趙朔要走。
亓白將人叫住,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中,從袖子裏拿出個紅布包。
“歲歲平安。”
趙朔一愣,下意識伸手去接。
“謝殿下,這是何意?”
亓白嘴角微揚,眉目含笑:“去祟平安,身邊人喜愛的玩物,孤覺得甚是有趣,便給卿也備了一份。”
“殿下寬厚,使者能留在殿下身邊,是福氣。”趙朔拱手,很快就琢磨透了其中的關鍵。
倒不是他聰明,隻是令國其餘人皆已回國,隻有這個名為柳玨的人留在東宮歸期不定。
而在這期間亓白暴戾的性子有所收斂,想來想去也隻可能跟這個人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