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亓白眯著眼睛,手壓在柳玨的手之上,不肯鬆開,手掌輕輕的揉著,舒服的發出幾聲輕哼。
柳玨眨巴眨巴眼睛,他承認亓白動情的樣子很誘人,簡直比熟透了的櫻桃還還誘人,但是現在是在馬車上啊!
亓白眯著眼睛,眼中泛起水光,頭重重的靠在車壁之上,轉頭視線掃在柳玨的臉上。
這種時候看著柳玨,他隻會越加的控製不住身體的本能。
急促的呼吸在狹小的馬車之中此起彼伏。
柳玨見對方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心下一動,狠狠吻上去,這吻帶著吞吃入腹的狠絕。
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亓白始終按著柳玨的一隻手,不肯放開,另一隻手按在柳玨的脖頸之後,像是兩隻亡命鴛鴦,不管不顧隻爭朝夕。
幾個喘息之後,兩人都止住了下一步動作,因為馬車停了。
他倆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馬車之上膩膩歪歪。
亓白微微撩開馬車簾,讓冷風吹進來,將兩人吹的清醒一些。
“殿……白公子,柳公子明月樓到了。”盛春站撩開的車簾處往說話。
柳玨瞧了一眼亓白小麥色的皮膚上透出的薄紅,深覺不是下去的好時機。
“我先下去,你稍後。”他指了指對方腰以下的衣袍。
那裏亂的可怕。
亓白閉上眼睛,脊背挺的筆直,搭在膝蓋上的手掌,抬起一根手指頭。
柳玨的頭順著手指頭看向馬車出口。
得了,是叫他滾的意思,他能看明白。
麻溜的下馬車,雙手背在身後,瀟灑的邁著步子踏入明月樓。
店小二出來迎著他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問:“客人是雅間還是大堂?”
柳玨腳步一停,突然想到 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帶著亓白這個太子出來,就沒有想過要帶錢,作為大國太子,亓白花錢很正常,很合理。
所以他身上沒有帶一分錢。
他看向身後跟著的盛春。
盛春從踏入明月樓開始眼睛就四處亂看,脫離了宮中壓抑的氛圍,她多了些少女的活潑。
四下看來,有不少的學子在大堂喝酒吟詩。
這些少年人春風得意,雙頰微紅,張口便能吐出詩詞。
盛春這個看太監看多了的人,看到這些人身心都舒暢了。
不是說宮中沒有好看的男子,而是好看的男子大多是亓白這樣有身份的人,平常她根本不敢抬頭直視。
也多有壓抑。
“盛春,盛春,帶錢了嗎?”柳玨見盛春神遊天外,他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盛春一個激靈,回過神之後,急忙說:“有的有的。”
她從荷包當中翻出了一張銀票,還是柳玨給她的壓歲錢。
“回去還給你。”柳玨接過錢,還不知道亓白要等多久才能平靜,他先包個雅間等著。
店小二接過銀票,笑容更加的和煦:“兩位往樓上走,天字號,三樓天上人間這裏走,這是我們這裏景觀最好的雅間。”
他帶著兩人走到雅間門口,指著大堂。
“兩位貴客往這邊看。”
柳玨順著店小二的手往下,看到一個巨大的台子,現在上麵空著。
店小二笑著說:“這裏稍晚些有教坊司女子來彈琴吟唱。”
“教坊司?”柳玨勾唇,笑的意味深長。
“正是,我們明月樓是正經做生意的,請的歌女也不是外邊的,而是宮裏教坊的,這些女子平日裏都是跳給皇上看的。”店小二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特別是皇上兩個字,聲音壓得特別低。
柳玨視線往下,眼中染上笑意,這大夏皇宮真有意思,怎麼把教坊女子給弄出宮來了,他歪了身子往後用手遮住嘴,小聲說:“也不知道咱們太子殿下知不知道。”
盛春搖頭,太子知不知道,她不知道,但是她真的不知道。
“既然是宮中的,那我自然要看看。”柳玨往雅間中走,還不忘提醒店小二。
“稍後會有個穿著貴氣的公子,小麥膚色,富的很,招待好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店小二能在黃琛裏最繁華的酒樓做這樣久,就不是一個沒有眼力的人。
他早就看出了柳玨身上穿的布料不凡,不差錢的主,自然是畢恭畢敬的供著。
“是是是,明月樓待人一向親切,貴客交代更是不敢怠慢。”
店小二走後,兩人進到雅間,入眼的就是依柳屏風,屏風之上暈開的水墨枯草畫阻隔了了視線。
“好奇怪啊。那有屏風這樣擺放的,放在門口,都看不見裏麵的樣子。”盛春跟著柳玨繞過屏風,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桌子。
桌子之上擺放著粔籹和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