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頂撞太子(二十九)(1 / 1)

比起喊著好又拍手的男子,亓清身體前傾,隻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抬上台上的舞女,然後直接扔銀票。

三六【亓清身邊的人是會試主考官之一,大學士棠會的兒子,棠飽飽。】

哦!

不認識。

柳玨收回了目光,他在現代也有群逛酒吧的狐朋狗友,很正常。

“你弟,跟狐朋狗友在那邊。”

他不在乎但是他想看看身邊這個人的反應。

亓白隻是掀起眼皮掃了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了柳玨的臉上:“他身邊的是狐朋狗友,我身邊的是什麼?”

柳玨瞬間知曉了這人是在笑話他。

“你是我的狐朋狗友,我自然是你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語調輕快,笑得張揚,頗有點得意的意思。

亓白扯了扯柳玨的臉皮,眼底帶著笑意:“臉皮頗厚了些。”

若是其他人這樣說,誰敢說他就敢砍了誰,但眼前這人這樣說,卻讓他反駁不了,隻是粘膩了些。

柳玨揉著臉,因著亓白說他臉皮厚而“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看那名舞女。

“有興趣?”亓白搭在柳玨腰間的手一緊。

柳玨紋絲不動,跟木頭樁子似的立在那裏:“去,一邊去,就她和樂師在台上,不看她看誰。”

亓白也不惱,自己靠了過去,手指攀上柳玨的後脖頸:“她是教坊的舞女金雀,你來大夏之時,興樂殿之上為你獻舞的人當中便有她。”

金雀,金色的雀。

還是黃金牢籠中的雀鳥。

柳玨這邊還沒有想明白。

“你看的仔細,那麼多獻舞的,我是沒看出來金雀在其中,果然如民間傳言,你啊,好美人,眼睛毒辣的很。”

倒不是故意刺亓白,而是他真的沒有認出來,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跳舞,跟一群人奏樂,一人跳舞根本不一樣。

亓白的胸膛貼在柳玨的後背,下巴放在柳玨的肩膀之上,說話時動來動去。

“名間就是這樣傳我的?”

柳玨懶散地說:“何止,還說你是個大淫賊,害了不少良家女,說起你來就害怕,還說你能止小兒夜啼,一天吃八個嬰孩。”

他說話之時一直看著台上,麵色如常,連笑也沒有。

亓白眼底墨色翻湧,呼吸加重了一些:“哪個官員在你麵前嚼舌根子,該拔舌。”

他箍住柳玨地腰,狠狠地,似是要融入骨血,呼吸重的像是他們在苟且。

柳玨被掐的呼吸不暢,不得不側頭,呼吸聲變得又急又重。

“雖然我身材很好,但也不用這樣感受,還有我的腰沒有細倒能讓你一隻手掐。”

他拍了拍腰上的手,提醒這個逐漸失控的太子。

瞬間,腰上的手鬆了,新鮮的空氣灌入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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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亓清已經對身邊的人說:“我要她。”

柳玨耳朵動了動,八卦之心升起。

盛春低頭小碎步挪著,往亓清那邊靠了靠。

棠飽飽覺得自己耳朵有問題,這叫什麼事,他看上的女人,他兄弟也看上了。

還要他幫忙前線,他像是什麼大王八。

亓清不管這麼多,他生為皇子,身來便帶著尊卑,對棠飽飽,他有同齡人的兄弟之情,但更多的是君臣之義。

他隻能看著他的父親,禦天帝來學如何對待臣子,學他的母親穆貴妃如何對待身邊的宮妃,如何對待太監宮女。

還沒有見過禦天帝要一個女子,臣子有不給的道理。

棠飽飽匆匆從二樓下去,他雖然不快,不快的是亓清沒有把他當回事,將他當成個跑腿的,但他也不能真跟個皇子爭執。

找到剛下台子的金雀,棠飽飽亮出三皇子的靈牌。

雖然隻是在眼前晃了一瞬,金雀還是看到了,她心頭一驚,無數的念頭劃過。

但她還是披了件披風,先跟著棠飽飽走了。

金雀上二樓之後,亓清便將人帶入了包間。

大堂的學子以及看客,此時已經在以剛剛的舞樂題詩,說到盡興之時,更有甚者直接站起來,學古人七步成詩,看誰能作出來,看誰作的好。

“下麵的有好幾個詩作的氣勢磅礴,像是現在就要去戰場廝殺。”柳玨搖晃著腦袋,作為一個並不愛學習的人,他最討厭背古詩詞,但勝在閱讀能力不錯。

雖然不會作詩,但會聽。

“確實不錯,令國也習這些?”亓白垂眸看向大堂,形形色色的人在下麵來來往往,像是雜亂的螞蟻。

“不學,我們學的比較簡單,能認字,能種田,放牛就行,還不是為了給你們上貢……”柳玨頓了頓,壓低聲音耳語:“殿下有沒有可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減勉上貢。”

亓白身體震動了一下,從喉間發出一陣笑聲:“令國 真是送了個好寶貝,要引的孤做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