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倒了杯酒,笑道:“大學士怎麼了,一言不發可是會試有什麼問題?”
棠會自然是不能太過直言,會試有問題,畢竟他們這群人都是都跟會試有牽連。
柳玨掃過在坐的各位臉色,抬起酒杯遮住下半張臉。
這些人,會試應該不是亓白動的手,畢竟他是主負責人,若是透露考題,他是第一個要被問責的人。
那就是在場的有人透露了,但事實上知道考題的不多,三位主考官知道,皇上知道,太子知道。
其他人或許沒有棠會對考題和考子們的情況那樣清楚,正是因為清楚他才覺得會試前三奇怪了。
“這個武岩,他父親武定侯武壹本是個隻字不識的粗人,現在他的長子武岩會試榜上第一,這難道是武家魚目裏出了珍珠?”
在場之人都是文官,或多或少知曉科舉是在天下學子當中挑出最出挑的人,這有多難,他們都知曉。
“這事……”
幾人看向亓白。
本來說是給蘇風慶祝,現在又變成了處理政務。
柳玨瞧著亓白,心想快查,再不查你就倒黴了。
他也不知道誰透露的考題,亓白不是男主,亓清才是男主,亓白作為背景板都是十惡不赦的背景板。
亓白放下酒杯,神色淡然:“今日不談政事。”
“是,殿下說的是。”趙朔附和道。
柳玨心想故事進入到了正軌,男主即將正式登場。
幾人喝酒喝得盡興,能回去的便回去了,不能回去的便留在了明月樓三樓,有臥房。
柳玨和亓白因為宮門已經關了,倆個人留在明月樓,本來開的是兩間,沐浴完後亓白自己跑柳玨房中來了。
柳玨推了推,沒有推的動,便作罷了,誰知亓白越抱越緊,像是要將他的勒進身體當中。
他實在被弄得睡不著,抬手給喝的發酒瘋的人兩巴掌。
“啪啪!”
兩聲脆響之後,亓白反而安靜下來了,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因著實在罪了,眼尾暈染了鮮紅,眼中水光粼粼,少了平時的陰鷙,多了幾分無辜。
柳玨戳了戳眼前這個人的臉,壓低了聲音說:“睡覺,不許動!”
他也喝了幾杯酒,累的很,不想跟醉鬼胡鬧。
本來以為還有的好一陣子鬧騰,誰知喝醉了的亓白乖巧無比,聽話的閉上眼睛沒有在動。
柳玨愣了一下,又戳了戳亓白的唇,笑著說:“臭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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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床榻之上的兩人相依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亓白睜開眼睛,看到還睡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柳玨,抬手扯了扯那細嫩的臉皮。
柳玨尚在夢中,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疼,一巴掌打過去,皺著眉頭翻了個身,順帶把被子裹了過去。
亓白身體一涼,被子便沒有了。
他勾唇笑,彎腰上前聲音帶著宿醉後的暗啞:“孤隻是醉了,還記得昨晚的事。”
他撫了撫自己的臉,這張臉也隻有眼前這個人敢動。
柳玨刷地睜開眼睛看向亓白。
“殿下在說什麼?”
他一臉的天真無邪,什麼打太子巴掌,什麼罵太子臭酒鬼,他什麼都不知道。
亓白也不多跟柳玨廢話,一隻手就環住柳玨的腰將人帶了起來。
“真該把你放入暗牢中,讓你長長記性。”
柳玨聞言,這個熟悉的地方,他才不想去。
“殿下快回宮,要是晚了,來不及上早朝,皇上要怪罪殿下了。”
亓白目光微沉,放開了柳玨的腰,起身去洗漱。
柳玨看著外麵漆黑的天,上朝真是痛苦,這麼早就要坐著馬車,站在朝上聽皇帝念道。
他歎了口氣,也去洗漱。
進宮後,他回東宮補覺,亓白換完衣服直接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