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先不幹了:“兩位大人,你們想辦法製住他,我再來處理傷口,你們光看著有什麼用!”
他真是心急死了,不知道眼前這幾個當官的是在幹什麼,磨磨蹭蹭。
鬱陶跟武壹對視一眼,兩人均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他們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反製住。
軍醫覺得這樣動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直接煮了一碗麻沸散,在兩位大人控製不住亓白之時,將亓白放倒了。
軍醫嘀咕道:“傷的這麼重還有力氣,不簡單。”
武壹是來問情況的,聞言連忙說:“怎麼樣?活不活得了?”
軍醫包紮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瞧了一下說話的人。
“說什麼鬼話,隻要人還有一口氣沒有救不活的。”
他看著貫穿了整個肩膀的傷口,搖頭歎息:“這左手是廢了,就算好了也不能向以前那樣活動自如。”
武壹點頭,眼中有幾分後怕:“這種武器我行軍打仗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從前竟然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神兵,也不知道是怎樣製造出來的。”
他作為一個後來者,自然認為這是令國的機密。
鬱陶搖頭,看著透光的傷口被撒上藥粉。
“聞言是陛下受女媧娘娘指點,用仙法造出了這些武器,這些武器多有奇妙之處,隻有陛下親自教導的人能用,我也隻是見過。”
對於一個熱血少年,這樣的武器有多麼大的誘惑力,可惜人是他爹負責選的,就算是他也入不了他爹的眼睛。
武壹聞言,心中平衡了許多,既然連這個土生土長的令國官員也沒有碰過,那他也不算太丟麵子。
他算著時間,亓白傷口處理的差不多,柳玨那邊也應該醒了,他要回去稟報這邊的情況了。
“鬱大人,你若是有空,他的傷再有什麼情況,跟陛下說一下,陛下好像挺擔心他。”
說到這裏,他就壓低了聲音問:“之前在大夏見過陛下,現在想來陛下隻是潛伏在他身邊獲得信任,以獲取消息,怎麼陛下還會關心他,難道不應該殺之而後快。”
畢竟皇上當過男寵這種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要是有人如此折辱他,他定要將人碎屍萬段。
鬱陶目光有些複雜,他也算是見證過兩人一段時光的人。
如果柳玨能將亓白殺了,隻是因為對方見證過他屈辱的時候,那他們這些人恐怕也活不過幾天。
想到此處,陛下多情些也好,也好。
“我們陛下最是無情也最是多情,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我這個做臣子的還真的不知道。”
“武大人若有疑惑,自行去問問陛下。”
武壹擺手,他是對令國不熟,好奇心重,又不是有病,自尋死路這事他可不做,一家老小的命都係在他身上。
“你也知曉,我與祁兄一見如故,特來投靠明主,不知道令國的風俗人情,就怕我粗手粗腳有什麼事做的不好,觸怒了陛下。”
鬱陶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和說過的話。
“陛下心胸寬廣,從不會因為言語之上的齟齬而降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