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棠飽飽白天上朝,下午值班,晚上還要跟張清秉燭夜談。
隔著一麵牆,坐在牆頭時常看這兩個人在房間裏打架。
身影隔著窗戶變換來,變換去。
他之前直接下去,打開門,本來想勸架,但是那兩個人已經分開了。
就說打架不好,打的發冠都掉了,衣服都亂了。
不像他,板板正正。
自那次之後,那麵牆加高的一米。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還是有點難。
需要借助一點工具才能爬上牆。
他好心勸個架,沒想到吃力不討好。
大夏人真奇怪。
陛下自從來了大夏之後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就說,誰當皇帝還留著之前的皇帝。
他爬牆頭,爬過去看了,那個前皇帝不得了。
肌肉鼓鼓的,還不穿褲子。
他不小心被發現了,差點被對方一巴掌拍死。
好掌力!
他連滾帶爬的跑了,又叫老爹上奏陛下,就說前皇帝武功高強不除之,恐怕國家動蕩。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前皇帝進宮了。
咦~
陛下負我一片真心。
他想著肚子就餓了,該回家吃飯去了。
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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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馥在朝為官了,這是她強烈要求的,她什麼賞賜都可以不要,她隻要這個,她就要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之上。
她就要名留千古。
她要活得轟轟烈烈。
她憑什麼不可以,她就是可以。
幸好陛下答應了她的請求。
這個她以為要費很多心思的請求,陛下答應起來好像一點疑慮也沒有。
似乎理所應當。
這給了她極大的信心。
她覺得自己能做個好官。
即便官職不大。
不僅她,她還看到了一個比她小很多的小姑娘。
好像叫盛春。
這個名字多美好。
人也一樣的美好。
十幾歲的年紀,跟在陛下陛下身後,像隻蝴蝶,看著就覺得身姿輕盈,步伐若翩翩起舞。
她問過這個小姑娘,年紀到了怎麼不出宮。
小姑娘說她要多存點錢,以後跟著宮外的姐姐們做生意。
她要像陛下前些日子接見的富商一樣,遊遍四海,賣天下奇珍。
那個富商也是個女子,捐了不少的銀子,隻為求陛下親筆題下的牌匾。
財迷的陛下在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後接見了這個富商,兩人聊了許久。
不知道聊什麼,她不懂行商,她比較懂拳腳功夫。
盛春以那富商為榜樣,誓要尋來天下奇珍為己所用。
怎麼辦,她跟盛春聊過後,覺得當商人也不錯。
後來,身邊很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路。
大家越走越遠,沒有人停留在原地。
一晃眼,當初的小姑娘,變成能在海上跟海盜火拚的商人,還給她寄了些小玩意,比如夜明珠,她拿來當球踢了。
別說還挺合腳的,貴的東西踢起來就是不一樣。
聽說盛春這小姑娘給陛下送了一船的奇珍異寶。
哎!真是羨慕。
陛下肯定笑得合不攏嘴,以後再有大災不愁銀子了。
她也進入了暮年,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天災,平過人禍。
對了,那個假裝過她兒子的小子——鬱陶。
現在成了個爬牆狂魔。
走親訪友從來不走正門。
還有演過她丈夫的衛勒,不得了了。
南征北戰,立下戰功赫赫。
現在就住她隔壁,也老了,沒辦法了,辭官了。
他們偶爾一起喝個小酒,暢想一下以前。
偶爾聽聽哪些人在罵他們,又有哪些人在誇他們。
歲月悠悠,人生漫長,看不到盡頭,那便隻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