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皎猛地把人放開，轉身藏匿在黑暗當中。
趙舟扶著牆站起來，揉著屁股叫喚：“我的媽呀，你們 能不能看看我，包你們夜宵的金主，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把屁股摔壞了。”
柳玨本來想上去看看，聽到這話轉身就走。
“你又不是靠屁股吃飯，壞了就壞了。”
哪個好人會叫別人看屁股。
趙舟一瘸一拐地喊：“哎呦！我的媽耶~”
他見柳玨一個勁的往前走，隻能跟上去。
鬱皎始終往暗處走，即使寬大的馬路另一邊就是路燈。
“你太沒良心了，幸好我沒有真跟你組隊，一點友愛都沒有。”趙舟一邊走，一邊吐槽。
越走人越多，到了燒烤夜宵聚集的地方，柳玨拉上了口罩。
其他兩個人戴不戴無所謂，但是他不戴很有可能連夜宵都吃不上。
他放緩了腳步，停在一家火鍋店麵前，轉頭看向揉著屁股跟上來的趙舟。
“就這家吧。”
張氏火鍋店。
趙舟看了兩眼，又揉了揉眼睛：“好像還真是張景煥家旗下的。”
鬱皎終於在進店之前壓下了身體的火氣，因一時半會不敢看柳玨，隻低頭跟在柳玨身後進去。
半夜吃飯的人已經不多了，三個人找了個角落，點了單。
菜還沒上來之前，三個人各自拿著手機刷。
趙舟一打開手機就傳出了柳玨黑料的聲音。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柳玨一眼，然後默默關小聲音。
柳玨聽到了，側身往手機處看，發現是一個新的視頻。
視頻裏麵柳爸柳媽穿著樸素，眼底一片青色，頭發亂糟糟的，像是經曆了不少的磨難。
視頻裏麵，先是柳媽開頭舉著柳玨的照片說：“兒啊，我上次生病問你要錢，我知道我年紀越來越大，以前生你的時候家裏窮，落下的一些病，這兩年為了你的事業走南跑北，都顯現出來了，要花錢養著，開銷大，我以後都不治病了，你回家吧！”
緊接著柳爸抹著淚出現在鏡頭裏麵呼籲：“之前的話都是我擔心你媽的身體，你又不肯出力，心急說出來的話，不是故意怪你，你別生爸媽的氣，回家吧，或者打個電話給爸媽讓爸爸媽媽知道你的安全，爸爸媽媽愛你。”
這些話處處卑微，處處挖坑，處處表現出他們的一片愛子之心。
視頻的結尾是一個大大的愛心，愛心中間冒出一張三個人的合照。
“咳咳。”趙舟默默的把手機收回口袋裏麵去。
“我們還是不要看了，都不是真的，你長得一表人才，肯定是有原因的。”
柳玨對這個視頻不在意。
道德這個東西每個人心中的衡量標準不一樣，沒辦法自證。
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更是複雜，不是一些錢財就能割席的。
這也是原主糾結致死的原因之一。
他試圖獲取自由，知道父母對他私心重，甚至拿他斂財。
可他唯一能做出的反抗隻有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業。
聽著簡單，但這個世上能做到的很少。
他無法放下父母，不是他軟弱，而是父母從小一直照顧他，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一直都在，給他的愛不多，卻也不曾沒有。
以至於他不能像被拋棄的孩子一樣，長大後親生父母尋來時堅定的說不。
也不能像一年隻見過一次父母的留守兒童一樣，習慣了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