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發燒了,我給你找感冒藥。”
“肯定是昨晚熬夜,今天又出了汗,洗完澡又吹了空調。
柳玨看著忙碌的人,張了張嘴說:“我沒有發燒。”
鬱皎找到藥,再次伸手摸上額頭,依舊的灼熱,像是炭火一樣。
“熱的快能煮雞蛋了,還說沒有發燒。”
“再這樣燒下去,就要去醫院看看了。”
他倒了杯熱水遞到柳玨嘴邊。
柳玨抿唇看著對方認真嚴肅的樣子說:“要不還是量個體溫。”
鬱皎懊惱自己關心則亂,又去找溫度計。
“謹慎點也好。”
他在抽屜裏麵找到體溫計,夾在柳玨的腋下。
柳玨心想他肯定沒有發燒,他隻是看起來瘦弱,實則都是肌肉,強健無比。
現在感覺自己強極了,簡直要無敵,有無窮的力氣。
然而,體溫計赤裸裸的打了他的臉。
38.2 °。
鬱皎嚴肅的拿來了藥,舉起了水。
柳玨閉著眼睛,藥片往嘴裏一拋,仰頭猛地灌入一口水。
“哇!”
“太難吃了。”
藥這種東西,一顆苦味永流傳。
鬱皎轉身在櫃子裏麵搗鼓。
柳玨軟趴趴地躺倒在床上,現在他覺得很虛,身體很不舒服,不想動。
視線掃到還在櫃子前背對著他的人,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笑眯眯地打開抽屜,拿出金嗓子背在身後,大步跨到櫃子前。
“給你吃顆糖。”
“吃糖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柳玨背在身後的手掌中靜靜的躺著一片黃棕色的金嗓子。
他愣了一下,看到對方遞到眼前的一包大白兔奶糖。
鬱皎垂眸,神情有些落寞:“原來你已經有了,我的是多餘的。”
柳玨看著要從眼前撤走的一包大白兔奶糖,急忙雙手扯住包裝袋子。
“其實我就算是有,也可以吃你的。”
更何況他根本沒有。
鬱皎勾唇,看著柳玨拿過大白兔奶糖後,他伸出了手。
“剛剛好像聽到你要給我糖吃。”
柳玨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掌心的金嗓子已經有些融化,黏糊糊的,感覺不是很妙。
鬱皎將眼前之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如果不想給,那就算了。”
“也不是非要,就是有些遺憾還是沒有被認可。”
柳玨腦中天人交戰,什麼認可不認可,手掌中的那顆快化了的金嗓子此時在提醒他,他剛剛不合時宜的玩笑,讓他進退兩難了。
他顫抖著伸出了手,在對方炙熱的視線中,艱難攤開了掌心。
一顆黃棕色的金嗓子躺在白皙的手掌中。
鬱皎握住那隻手腕,往上微微一抬,低頭。
柳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掌心便傳來一股濕濕的溫軟的觸感,這觸感轉瞬即逝。
“你……”
鬱皎用舌頭卷著金嗓子,苦澀微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視線掃過床頭櫃上的一板藥,然後落在柳玨臉上。
淡淡地笑了一下,聲音溫和地說:“很好吃。”
柳玨懸著的心,終於是落地了,可緊隨而來的是後悔。
就不該開這個玩笑,別人又是喂藥,又是給糖,他還拿藥片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