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琊,別把冷宮不當宮1(1 / 2)

望進去,是乳白色粘稠狀的東西,不知道是個什麼。

“這是?”

“這便是按摩所用的按摩膏,我昨夜一夜未眠,其實也在調製這東西,往手上隻抹這麼一點,瞧著多潤滑。”她說著,拿自己的手背做了試驗,隻有這樣,月琉琊才會全心的相信她。

見她往自己手背上抹,想來這東西必定不傷人,月琉琊越發的興奮起來的,這東西既是按摩所用的香膏,那必定是好東西。

“妹妹,你趕緊的把按摩的手法教了我們吧!”

看著月琉琊信以為真,月琉璃心裏一聲的嗤笑,麵上則是虛與委蛇的手把手把那一套按摩手法教給了月琉琊和柳嬪,兩人學的認真,纖纖素手又柔軟無骨,無多時,便學的七七八八,各自在各自帶來的宮女身上做練習。

“還真是不錯。”月琉琊對著按摩膏和按摩手法大加讚賞,此刻的她,正在和柳嬪互相聯係,享受著柳嬪的伺候,果然舒服。

月琉璃輕笑:“那是自然的,今兒晚上皇上許要過來姐姐這裏,這膏藥我便先留下給姐姐,皇上若是來了,正好可用,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翡翠,趕緊送月嬪娘娘出去。”月琉琊滿臉的豬油珍珠粉膏無法起身,隻能使喚宮女送人。

從紫蘭閣出來,看著裏麵正忙的不亦樂乎的月琉琊和柳嬪,月琉璃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那絲笑意,嘴角勾了個大大的冷笑,月琉琊盡這麼好騙,今兒給她點甜頭常常,換她個信任,明兒開始,可就沒這麼便宜她的了。

*

近了夏日,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到了夜深那被炙烤了一天的大地,才退卻了一些溫度,房間裏也舒適了許多。

月琉璃躺在床榻上,雙手枕靠在腦後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忽就生了愁緒。

不可避免的她也想家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她雖然好不容易的適應了,但是這裏的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讓她疲於應付。

想到月琉琊送來的黃蝶蠱,她如今還是心有餘悸。

月琉琊此人,自然是不得不防的,可是怕的就是防不勝防,月琉璃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淩了一淩,想要徹底解除月琉琊這個防不勝防的危險人物,隻有兩個法子,一個便是弄死她,另一個就是收攏她。

後者顯然不可行,一個連血緣關係都不顧的人,要拉攏她,是談何容易,眼下看來,也隻有一個法子:弄死她。

想到這,她的心不免顫了一下,不過顫抖之後,卻是歸於一片平靜,月琉琊不死,就是她死,她可不認為,月琉琊算計過了她一次,不會再算計她第二次,在這宮中,想要活下去的路上布滿了荊棘,你不下狠心斬除,被困死在荊棘裏的,便是你自己。

沉沉的呼吸了一口,她翻了個身朝裏,漸漸閉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慕楚離沒讓夏寅來請她過去吃飯,水靈出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今兒陪著皇上用早膳的,是琉嬪,聽說昨兒夜裏皇上宿在她處,早上也沒走,直接在她那用了早膳。

月琉璃聽到水靈的彙報,並沒有半分的吃味,反倒笑的冷豔:“正合我意。”

“眼瞧著緣妃毀容失寵後,那琉嬪是越發的得寵了,原奴婢還以為,皇上這幾日會傳喚主子您侍寢的。”

水靈一麵給月琉璃上妝,一麵在那幾分不甘心的小嘀咕著。

月琉璃冷了臉:“水靈,你這嘴若是少說一句可是會死?”

水靈惶恐:“娘娘恕罪。”

“從今兒起,我不叫你說話,你便不許開口,這張嘴,終有一日惹了禍端來。”

“……”水靈不敢說話。

“好了,出去!”月琉璃這是為了水靈好,也是為了自己考慮,好歹是她身邊帶著的宮女,若是哪天真的因為這張嘴惹了禍端來,外人還不將這罪都安歸屬為她教導無妨。

先教訓她個幾日,叫她噤聲,平素裏她就是太不端架子了,水靈才會越發的口無遮攔起來。

將水靈譴了出去,今天不用過去陪吃飯,她倒也清閑,拿了本書來看。

月琉琊得寵,她一點兒都不著急,因為她知道,樂極生悲,馬上月琉琊就要倒大黴了,不過她不急,那賢妃可算是急到直跺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