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他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也顧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用力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隻見他了無生氣的從她身上翻滾了下來,倒在了邊上的枕頭上,沉沉睡著,呼吸均勻有力,睡顏安靜,根本不像是裝睡的樣子。
“皇上?”她試探著喊,甚至用手指戳弄他額頭,他卻沒有反應。
“皇上!”她大了點兒膽子,繼續拿手指戳他,他依舊睡的死死的。
她徹底放開了膽子,一陽指在他臉上戳戳戳戳,帶著解氣的力道,邊戳邊罵:“死豬,死豬,就睡死了,半夜三更,跑來嚇唬我一下,戳死你,侍寢,敢讓我侍寢,就你那一分鍾,三厘米,你也好意思。”
她罵的高興,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偉大翻了,盡然敢這樣對這個萬人敬仰的皇帝指手畫腳,大呼小叫。
不過玩了一盞茶的事件後,她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了:“喂,你怎麼睡這麼死?喂,喂,你不會成植物人了吧,喂!”
越往那方麵想,她便越是擔憂,試想要是讓人發現皇上在她房內成了植物人,那她可能會直接變成一個植物,永遠做不成人了。
想到這,她也慌了起來,忙起身去尋薑嬤嬤,薑嬤嬤如今,薑嬤嬤大半夜過來,和月琉璃一起進房一看,沒人,盡然沒有人。
驚悚了,難道剛才隻是她做了個怪夢,產生了錯覺,可現在指尖上帶著他麵孔上的微微油膩的感覺,還在啊!
薑嬤嬤楞了幾秒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月琉璃道:“主子,皇上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很正常啊,穿著一套黃色長袍,看著有些像是睡袍,叫上是一雙軟布鞋,頭發披散著,然後倒在我床上就睡著了,睡的死死的,如何都叫不起來,我擔心他出什麼事,才去找你。”
薑嬤嬤想了想:“難道皇上舊疾又犯了。”
“舊疾?”
“皇上幼年時候因為受過驚嚇,所以落了夢遊這個怪病,按著主子方才的描述,皇上必定是睡夢中起來,過來主子您這裏,想來現在夏寅應該正在尋找皇上,娘娘不必擔心,奴婢也出去幫忙找找。”
薑嬤嬤說完了取了一盞燈籠往外去,月琉璃則是嘴角抽搐的傻在了原地。
夢遊,夢遊,他居然是真夢遊……還有人夢遊夢的和假的一樣,真驚悚。
*
好歹人是給找到了,他並沒有走多遠,而是最後在賢妃的床上睡熟了,薑嬤嬤過來稟報的時候,月琉璃隻淡淡一句:“關了門,皇上今夜來過我這裏的事兒就不用往外說了,外頭有什麼動靜也同我們無關。”
皇上夢遊到賢妃那,賢妃豈能讓夏寅就這樣把人帶走,嗬嗬,以賢妃的手段,肯定會想方設法把皇上留在自己床上,可能還會采取一些“手段”,不過這些和月琉璃無關,都是賢妃自己的事。
安生睡到第二天早上,一早上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降溫了,空氣有些冷的發寒。
水靈進來伺候的時候,她不由問了一句:“下雨了?”
水靈搖搖頭。
“這天兒怎麼這樣冷?”
水靈一臉想說話的樣子,卻礙於被噤了聲,不敢妄自開口,看她忍的著實辛苦,月琉璃終於解除了對她的禁令:“想說什麼就說吧!”
一解除禁令,水靈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娘娘,皇上昨夜宿在賢妃娘娘處,今天早上起來,皇上臉色很難看的走了。”
怪不得這麼冷,原來這股涼意,是皇上產生出來的。
昨天賢妃利用皇上夢遊之症,強行讓夏寅滾蛋,把皇上留在了自己的床榻上,這其實是兵行險招,她讓薑嬤嬤關門不要生事和理會,就是不想被今天這股冷氣給波及到。
賢妃真是胸大無腦之中的典型例子,昨天那種情況,她把皇上留下又有何用?
她是來一碗生米煮成熟飯?她可能忘記了她和皇上這晚飯,本來就是熟的。
那就是想來個蛋炒飯?她可能也忘記了,她這顆蛋,在皇上眼裏,是發黴腐爛了的臭雞蛋。
她喝退了夏寅,就為了和慕楚離有個一夜情,但這一夜情,僅僅是皇上被困了一夜,她則是浪費了一夜的情,到最後反而惹的他更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