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未來的良人什麼時候才出現啊’翠縷歎著氣說
靈絮咽下了糕連忙說‘快了快了’
翠縷哈哈的笑了起來‘借絮兒吉言,好了,你今天難得不想著學醫卻跑來看我化妝,到底為什麼’
靈絮從桌子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神神秘秘說‘翠縷,你知不知道,張楚陽和嬌蕪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樣的’
翠縷不解的問‘你問這幹嘛’
靈絮低頭,說‘不為什麼,隻是好奇’
翠縷想了想‘其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清,四年前公子買下萬紅樓時,就將嬌蕪安排在了後院,而且說沒有事別去打擾她,可是也奇怪,她平時不僅不去我們前院,連這黔墨院的沒也不出的,一年我大概也隻見過她一兩麵吧’
靈絮聽完,翠縷說的這些事她大概都知道,可是嬌蕪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需要這樣隱蔽的藏著
‘絮兒,以後這些事你還是不要問了’翠縷一本正經的對她說著
‘為什麼’
‘公子不許人過問嬌蕪姐的事,曾今柳葉就像你這樣問過,結果被公子嗬斥的很厲害’
靈絮聽後,明白的點點頭她覺得,一定要找一個機會去看看嬌蕪當初哭著抱著的那幅畫,或許答案就在裏麵也說不定
季節已到了十月份,天氣也慢慢轉涼,靈絮對醫術這一塊的興趣也愈來愈濃厚,張楚陽也教的盡心盡力,沒有一絲懈怠,從認藥采藥研藥製藥,熟背各種藥方,學的是如魚得水,天賦亦然,可是偏偏針灸這一塊,學了半年,這在別人身上竟愣是沒有紮對過一針,剛開始翠朱翠縷,還有前院的幾個姑娘還願意給她做實驗,漸漸地一到靈絮要練針時就避而遠之。
張楚陽無論再怎樣努力,也把她教不到不錯針
靈絮漸漸地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太笨了,她將麵前的針盒推了一下,賭氣般的走到窗子前,看著外麵依舊花開滿目,花叢中的女子麵目哀愁,輕皺秀眉,輕紗飛舞間,縱然是不高興的的樣子也是絕美的,這樣的嬌蕪,和在身後的張楚陽,靈絮恍惚間發現,其實嬌蕪這絕美清俗的容貌和一個人是那樣的相同,那就是張楚陽,美得無暇,且又動人。
不過靈絮也隻是心裏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因為畢竟從她一來這裏開始,張楚陽對嬌蕪的那種好,就如當年的二哥一樣。
隻是她尚不明白,若他們之間真的是有血緣關係的,為何嬌蕪喊他公子,為何躲藏在這裏足不出戶,也不與外人結交,張楚陽確實又是心疼妹妹一樣的待她,這問題啊,深奧
這時,靈絮懵的想到她的二哥,心裏又是沉甸甸的,二哥公孫善,年少便英勇不凡,身係戰功無數,對她也是除了父親以外最好的,可惜四年前的那場篡位宮變後便得了病,父親請遍了無數名醫都無果,那個時候靈絮怕她最愛的哥哥就那樣離開了,所以日夜守在他身邊,可是就算守著也沒有用,二哥還是離開了。
靈絮咬了咬唇,眼淚從眼眶裏落下滴在窗台上,再抬眼望去間,張楚陽已經離開,卻看見了鍾子錦一步步的朝嬌蕪走去,眉梢眼間全是溫柔的笑意,手裏折了一枝汀蘭花,他走到嬌蕪麵前,滿含笑意的將花遞到她麵前,嬌蕪抬眼看著眼前容貌俊美的男子,眼中的憂傷更勝。
靈絮看見她唇角微動,許久後,對麵前的人說了什麼,便起步離開了。
靈絮卻從她的唇角張合間看出了她說了‘對不起‘三個字,鍾子錦眉眼間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手裏的汀蘭花也無聲的落在了腳邊
靈絮知道張楚陽一直希望嬌蕪能接受鍾子錦的,所以同樣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張楚陽又眉頭緊鎖起來。
可是靈絮卻大概明白,嬌蕪心裏早已住了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死是活,她已經違背不了自己的心再去接受別人了
後來她曾問過嬌蕪‘有沒有試著放下心裏的那個人,或許那樣會過的更好一些’
可是她連想也沒想便說‘沒有,我現在很好,帶著回憶,難受的時候想一想那些回憶,就足夠了’
‘你的愛和別人的不太一樣’靈絮說
嬌蕪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我也覺得自己不夠好,傷了對自己那樣好的人’靈絮看著她,憂愁便由心而生,也不知為何。
從那日沒幾天,鍾子錦便走了,靈絮問張楚陽他去哪了,他卻說不知道,這話,靈絮不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