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方覺情深入骨(2 / 3)

靈絮沒有懷疑的點頭‘哦’

‘絮兒,你知不知道,我四歲是見過你的’

靈絮睜大了雙眼‘真的’

張楚陽微笑著點頭,敘述道‘那時你剛出生,在師父懷裏傻傻的看著我,像是知道了我會搶走你的母親一樣,看著我竟然哭了’

靈絮沒有想到的還有這個小故事,心裏有些羞愧又有些覺得奇妙,卻又覺得這些年他的心裏一定對自己是愧疚的,所以,才一開始對她那般好,她將話鋒一轉說‘不是怕你搶走,你現在長得這樣好看,小時候肯定也不耐,沒想到我小時候那樣沒眼力,看見個好看的少年都沒有留下點好影像’

張楚陽溺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明白她這樣說的原因‘傻丫頭’

回到房裏,她便先看看明初,見她皺著眉頭睡著,想是睡得不好,點燃一旁的安神香她便回到外屋躺下了,睡著前還摸了摸手腕,覺得沒了那根紅珠子,倒有些不自在了她覺得給明初點的安神香竟傳到了外屋來,香煙旎幔間,竟十分困睡

中午,靈絮有些昏昏沉沉的醒來,看著外麵太陽明媚,正是正午,大覺不對,在屋裏巡視了一圈,跑出去在花園裏找到嬌蕪‘我姐姐呢’

嬌蕪臉色也不是太好,神情有些暗淡,靈絮見她走的這條路是通往鍾子錦房裏的,想她也是剛從那裏出來但是嬌蕪卻有些失神的回答她‘你姐姐不在這裏了’

‘你說什麼,她去那裏了’靈絮覺得心裏一下發慌起來

嬌蕪說‘她很安全,你不要擔心’

靈絮隻覺得這一切太過不對,想著自己為何會睡到正午才起來,為什麼一醒來姐姐就不見了,為什麼昨晚她一說要帶明初離開,張楚陽就說要取下她的紅珠,所有的緣由她也都猜到了,昨晚飄到外屋的根本不是安神香,那分明是迷藥,她問嬌蕪‘張楚陽呢’

嬌蕪回答‘在前院’

她放開嬌蕪,一路向前院跑去,她再笨也不會不知道,昨晚張楚陽為何會在她說要帶明初離開後便說要取下她的紅珠

‘我姐姐呢’她直接衝進屋便開門見山的問他,屋裏沒有其他的人,張楚陽雙手擱在七弦琴之上,抬頭看她‘她沒事,很安全’

靈絮便伸手將他手下的琴拉出‘嘭的’扔到一邊地上‘她隻是一個孕婦,如果你當初放不下仇,又何必救她,現在如此有為的那般,張楚陽,你說一套做一套’

張楚陽淡笑著,端起一旁的茶杯,不溫不火的說‘我就這樣不值得你信任’

她輕笑‘我如何信你,你昨夜取下紅珠,不就是想我中了迷香好悄悄帶走我二姐嗎’

看著她憤怒憂心的模樣,他微微皺眉‘我說過,她會沒事的,我們隻想利用你姐姐找到一個人,等找到後,自然會將她好好地帶到你麵前’張楚陽說

靈絮聽了他的‘我們’隻覺得心涼,他終究是會幫鍾子錦的,她搖頭‘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隻想看到姐姐,她到底在那裏’

張楚陽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將手中杯中的冷水揚手一倒,執起茶壺又添了一杯新茶,淡然道‘我跟你保證,若他日你姐姐有少一根頭發,我張楚陽便以死謝罪’說完他春風拂麵的一笑,走到她的身後,將茶繞到她麵前‘是不是有些頭暈,喝杯茶會好些’

靈絮聽了他的保證,雖有懷疑,心裏也落下了一塊石頭,受欺騙的怒火也消去了一大半。她將茶接過一飲而盡後轉身‘姐姐和你們要找的人有什麼關係’

張楚陽將她手裏的杯子放到桌上‘多問無益’

她抿抿唇,心裏有些氣憤的說‘你最好保證好我姐的平安,不然我絕不放過你’張楚陽說‘我很奇怪,為什麼對她那樣關心,以前你們不是關係不怎麼好嗎’

‘她終歸是我有血緣的姐姐,又不是不相幹的陌生人’靈絮回答

張楚陽眼中光芒一閃,抬起她的下顎‘那我呢,對你來說算不算不相幹的人’

她眉眼一動,笑了一下‘張大公子,你這話問的也太無聊了吧,對我來說嬌蕪都算是我的親人了更何況你’

這話似乎對他很受用,眼中又是那溫柔寵溺的笑意,他從懷裏拿出那根紅線珠重新戴在她手腕上,可靈絮一看見這顆珠子就覺得來氣,昨晚他居然騙她要加什麼東西‘我不想戴這個了’

他笑了笑,明知故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還未係好,靈絮便冷著臉鬧著要走,他便摟著她的肩膀將她一個轉身從後麵抱緊了她,繼續為她係著繩子

她氣惱著撇過頭瞪著他‘張楚陽你無賴’

他卻隻是‘嗯’了一聲,並未反駁,繩子係好後,他便放開她,說‘如今你既知道你姐姐沒事,便不要去找子錦了,他也並非有惡意之人,也是為了一些事而情之所至’

靈絮聽得疑惑了起來,情之所至,難不成他除了喜歡嬌蕪,還喜歡著別人,這次帶走姐姐,也是為了那個女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嬌蕪’

靈絮想剛才她從鍾子錦房裏出來時臉色那麼蒼白,她連忙對張楚陽說‘我不跟你說了,先走了’張楚陽疑惑的拉住她‘你幹嘛去’

靈絮使勁板著他拉著自己的手,見證了力量的差別後,眯眼衝他笑著說‘女人家的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張楚陽低頭一笑,拍了拍她的頭便放開了她

靈絮往嬌蕪房裏一衝,便見她手環膝的靠在床沿邊坐著,她幽幽的瞳孔裏是沒有任何焦距的,臉色蒼白,清麗美好的麵容上是化不開的深深憂傷靈絮走進靠在她身旁坐下,擔心道‘嬌蕪,你怎麼了’

嬌蕪看見靈絮的那一刻,眼中的情緒一下波動了起來,眼裏清亮的淚水順著流到了下顎,靈絮看著心疼的抱過了她‘沒事了,絮兒在你身邊呢’

嬌蕪悵然的看著她,哽咽道‘絮兒,我該怎麼辦呢,我的心為什麼變得不堅定了,我還沒有找到李善,我怎麼可以裝下別人呢’

李善,她說的是二哥公孫善,靈絮一滯,照射進屋的光線忽明忽暗的印在嬌蕪淒楚的麵容上,靈絮想就算自己反應再遲鈍也該猜到一些了,四年多了,嬌蕪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不是鐵石心腸,鍾子錦四年來對她的好,她的心裏不可能波瀾不驚的,她還這樣年輕,這樣貌美,這樣的女子怎樣都不應該就這樣孤老一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