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的人來人往,不時還能看到三五結夥的江湖豪客,手裏提著刀劍等凶器,更有些人打扮怪異另類,瞎眼的,瘸腿的,滿身泥汙破衣發臭的都有,因此鄭榭裝扮雖然顯得有些異樣,但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鄭榭邊行邊聽著路邊江湖人士的交談,從他們的話語中,提起最多幾個詞卻是“劉三爺”、“衡山派”和“金盆洗手”。
霎時間,鄭榭便明白了這是何世何時!
他在路邊找了一間當鋪,把身上的手機、錢包和鑰匙當了三兩五十文錢,花了五十文,給自己置辦了一套簡單的粗布麻衣,一換裝,除了發型之外,與古人就沒有多大區別了。
看看天色已晚,鄭榭便準備找一家客棧投宿,哪能想,找了三四家,都已客滿無房。
店小二道:“再過三天,便是劉三爺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裏都住滿了賀客,客官到別處問問吧!”
最後,鄭榭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的客棧住下。
吃了晚飯,鄭榭便躺在客房裏盤算起來。
“大後天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按照時間計算,現在福威鏢局已經被青城派滅門,林平之逃出來,裝成小駝子混進衡山。而五嶽劍派和青城的人差不多該到了。儀琳被擒,令狐衝跟田伯光在回雁樓坐鬥就是這兩天的事,呃,到底是金盆洗手的前一天還是前兩天來著……”
“以我現在這個小身板,不用有名有姓的江湖人,隨便拉出一個龍套來就能一劍把我秒了,就算是個莊稼漢我估計都打不過,這事得好好計劃一下……”
心裏想著,鄭榭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語,次日一早,鄭榭就從客棧出來,在城裏找了一圈終於發現了回雁樓,他便在回雁樓斜對麵的餛飩小攤上坐下,要了一碗餛飩再買了兩個大包子吃起來,並且注意力不時地盯著對麵。
這一坐便一直從早坐到晚,也沒有見到疑似田伯光、令狐衝和儀琳的人出現。
第三天,依然如此,鄭榭一大早就來到回雁樓外,緊緊地盯著回雁樓,半刻不敢放鬆。
“既然令狐衝跟田伯光坐鬥不是發生在昨天,那必定是在今天!若我沒記錯,應該是在上午!”鄭榭心裏暗道。
果不其然,鄭榭一碗餛飩剛吃一半,便見到街頭有一個男一女走了過來,男者三四十歲,手裏提一把利刀,左肩衣服上有些血跡,麵上卻渾不在意。女子是一名嬌俏可人的小尼姑,相貌十分好看,佛衣有些髒塵,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此時臉色難看,被男者扯著走進了回雁樓。
類似這種搭配,又是在這個時候來到回雁樓,除了田伯光和儀琳之外,還有何人?
沒過多久,又一位二十四五歲,衣衫染血,殘破如乞丐服一般的年青男子提著劍從街頭大搖大晃地走過來,也跟著登上了回雁酒樓。
“老板,結賬,不用找了!”鄭榭把十枚銅錢擺到桌上,便起身離開。
他也沒走遠,就在回雁樓的外麵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