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婠婠(2 / 3)

聽到錢雲這話,商秀珣和鄭榭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賈布此人確實是冒充竟陵衛替方澤滔送去假的求援函。

商秀珣對此不太意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淡淡地道:“方莊主呢?”

錢雲道:“末將已派人支會敝莊主,該快來了。”

商秀珣道:“方莊主隻怕未必能來,還是我們親自登門拜會,請錢將軍派人帶路。”

錢雲麵色微變,道:“場主這是何意?”

商秀珣道:“竟陵城破城在即,已是風雨飄搖,方莊主卻被妖女迷惑,沉迷在溫柔鄉中,不理會將士和百姓安危,怕是說不過去吧。”

錢雲道:“這……莊主之事,莫將也不敢置喙。我這就派人去催促莊主。”

鄭榭已聽得不耐煩,伸手將他提起,道:“男人裏怎麼有你這麼磨磨唧唧的人,要帶路就快走,不帶路就滾開。”

錢雲喝道:“你是何人!”

鄭榭懶得與他多言,伸手一捏,錢雲便昏迷過去,他道:“誰來與我們帶路。”

這時,一位六十多位的老將跨前一步,躬身道:“請場主與各位英雄隨老夫來吧。”

說罷,帶著牧場眾人沿著主幹路向城心的獨霸山莊行去。

竟陵城中一片蕭條,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關門歇業,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一副破城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這位老將馮歌也是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對竟陵城眼下的局勢一愁不展。

鄭榭寬慰道:“老將軍不用擔心,牧場已派出大軍救援,不日即能抵達,解除竟陵困境。”

馮歌歎道:“眼下竟陵城中將士不足一萬。想要抵禦七萬敵軍,談何容易。”

鄭榭昂然道:“這有何難,我方足有精兵十萬,區區七萬賊軍不堪一擊。”

馮歌精神一振,旋即問道:“牧場如何能有十萬精兵?”

商秀珣不由給他一個大白眼,怪他胡吹亂謅。

鄭榭笑道:“鄭某一人可抵五萬精兵,還有我這兩位小兄弟,皆是萬人敵,我說十萬兵馬還是保守估計。”

隨行兵將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說話間。眾人已抵達獨霸山莊府外。

外敵不談,先把內患解決才是。

馮歌帶領他們直接闖進獨露山莊,問明莊主所在位置,便直衝怡情園而去。

怡情園。

園內不見任何侍婢仆衛,隻有園心一座小亭中坐著一男一女。

琴聲悠悠傳來,予人纏綿不舍,無以排遣的傷感,能夠輕易撩動人心中的情感。眾人越聽越覺得難以割舍,心情越發沉重。似有一團積鬱之氣悶結在心,恨不得刨開胸膛仰天長吼予以發泄。

似這般能直接觸動人心的音樂,鄭榭隻在石青璿的簫音中聽過。

男的自是方澤滔,隻見他閉上雙目,完全沉醉在琴音之中。可謂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聽拂琴音。就連眾人的到來都全無所覺。

不止是他,就連馮歌手下的將士和牧場隨行的親衛都不由沉醉下去,雙目中已漸漸沒有的焦聚。

“唉,婠婠小姐的琴音動人,若是浸淫此道。怕是早已成為可與石青璿和尚秀芳媲美的大家,偏偏卻陷入爾虞我詐的江湖爭鬥中,得不償失啊!”

鄭榭的歎息聲將眾將士驚醒過來。

琴音被他打斷。

方澤滔也睜開雙目,霍然站起,臉現怒容,環視一周喝道:“未得我的命令,誰讓你們進來的。馮歌,莫非你要造反。”

鄭榭悠悠道:“戰士在外拋頭顱灑熱血,你沉迷在溫柔鄉中樂而忘返,如此行徑隻怕比之楊廣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若是你手下,怕是早就把你殺了,哪還會等到如今。”

眾將士都露出鄙夷的讚同的神色。

方澤滔臉色一紅,惱羞成怒,喝道:“你是何人?”

“婠婠你好,鄭某來了。”

鄭榭對一個將死之人毫無興奮,他看向婠婠,倒是很好像婠婠會怎麼做。

婠婠的神色出奇地平靜,她轉向鄭榭,盈盈一禮,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動人:“婠婠代祝師向鄭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