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滔一怔,臉上露出吃味的表情,怒道:“婠兒,他是什麼人?”
婠婠輕撫搭在肩上的秀發,柔聲笑道:“方澤滔,你真是個糊塗蟲,現在你還未看清楚形勢嗎?唉,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個糊塗鬼吧。”
說著,她伸出欺霜塞雪的纖纖玉手,扣動一根琴弦。
“錚!”
一聲殺伐十足的箏鳴聲響起,琴弦崩斷,弦絲如利刃般從方澤滔的喉間劃過。
“你……你……你好!”
一串細密的血珠從方澤滔的脖頸間冒出,他雙手扼著喉嚨,雙眼死死地瞪著婠婠,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目光,“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血水如泉湧般從他喉間噴出。
“嗆啷!”
眾人撥出兵刃將小亭圍住,這般驚世駭俗的魔功隻教他們頭皮發麻,不由全神戒備,呼吸屏凝,不敢輕舉妄動。
婠婠對方澤滔不屑再看一眼,視亭外眾人如無物,隻是對著鄭榭道:“奴家將他殺了,鄭少不會怪人家暨越吧。”
鄭榭負手踏入亭中,笑道:“當然不會。這種害人害已的敗類,婠婠小姐即使不出手,在下也容不得他在世上繼續造孽。”
婠婠表現的一如小家碧玉般溫婉,細聲細氣地道:“鄭少滿意就好,家師有命,竟陵城權做陰癸派送給鄭少的見麵禮。”
鄭榭嘴角勾起,笑道:“那你呢?”
婠婠低眉答目,嬌羞地道:“婠兒自然是竟陵城的附贈品了。”
“陰癸派果然誠實十足。不要反抗!”
鄭榭說道,慢悠悠地走到婠婠跟前,繞著她旋轉一周,指如急風,連點她周身三十六處重穴,將她的天魔真氣封禁起來。
婠婠沒有做任何抵禦,俏臉一片煞白,楚楚可憐地看著鄭榭,道:“鄭郎好狠心,你就這麼不相信婠兒嗎?”
鄭榭灑然一笑,道:“方澤滔很信任婠婠姑娘,在下隻是不想跟他一樣罷了。”
對陰癸派人說的話,鄭榭九成都不相信。
圍在亭外的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猶自不敢相信這個魔功蓋世的妖女這麼簡單就被製服了。
婠婠幽幽地瞥他一眼,一副憐影自顧的模樣,亭外的將士看著都有些不忍心,直想把她擁在懷中嗬護。
這位傾國絕色最強的武器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的心機和容貌。
鄭榭道:“婠婠大姐就不要再裝模作樣了。秀珣,你把她帶下去,找人好生看守。”
商秀珣不忿道:“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女留著她做什麼,直接殺了省事。”
鄭榭道:“若將她殺了,咱們與陰癸派可真就不死不休了,鄭某孤家寡人,倒也不怕他們,但牧場和竟陵恐怕經不起陰癸派的折騰。”
商秀珣將長劍回鞘,嗔道:“說這麼多,還不是你自己要看上這個妖女。你真的要與陰癸派合作?”
鄭榭摸摸鼻子,道:“先這麼拖著吧,現在還不是跟陰癸派決裂的時機。”
商秀珣重重地哼了一聲,派人將婠婠帶了下去。
鄭榭旋風般轉身,雙目直視馮歌,虎軀一震,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道:“如今竟陵城內患已解,但城外還有七萬江淮大軍,若老將軍聽從鄭某號令,我定保此城安然無憂。若老將軍不同意,鄭某立刻就走,此間之事與我再無半點關係。是進是退,全憑老將軍一言所決!”
這是要逼宮奪權。
馮歌手下的將士全都看向了他,等待他的決定。
“唉!在竟陵臨危之際,隻有商場主趕來救援,我們相信場主的為人。既然英雄是與場主同行,那竟陵城的大小事宜就全交由閣下主持。”馮歌沒有考慮多長時間,擺在他麵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一條是等待援兵,一條是死守孤城。等待援兵尚有一線生機,但死守孤城絕無活路,他根本沒有選擇。
鄭榭精神一震,道:“好,那我便暫代城主之值,就請馮將軍通知所有守城將士,再抵抗三天,三天後牧場的援軍就能趕來,屆時危機自解。”
馮歌受他的氣勢感染,也生出一股吞天豪情,道:“謹遵城主之令。”
指令下達後,城中士氣大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