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宋家山城名列武林七大聖景之一,卻根本沒有天刀那種鋒芒畢露,唯我獨尊的霸氣,山城環境體現出的意境卻是恰恰相反。若說飛馬牧場後山給人的感覺是意態闌珊,使人產生一種隱退山林的**。那宋家山城則會給人一種閑適安逸的感覺,置身於此,人的心情不覺便會平和下來。
山城的環境十分高大上,寬敞的大道以青石鋪成,十分平整,且層層遞進,即使兩輛馬車都能並駕齊驅,與後世鄭榭逛過的一些公園的路麵很相似。大道兩旁遍植花草樹木,間有清澈的小溪在其中穿插,更有許多充滿南方特色的亭台樓閣和別致精雅的小橋流水,像是園林更勝過像過府坻。
宋智等人引著他在花圃間的小路穿插而行,鄭榭沿途觀賞一陣,嘖嘖歎道:“這裏就是致致從小生活的地方了,高貴典雅,與致致一般動人。不知閥主他老人家何在,鄭某已經等不及要向他提親了。”
宋玉致憤憤地瞪他一眼,道:“登徒浪子,爹爹見了定會將你一刀斬殺。”
鄭榭打趣道:“嶽父他老人家都是用天刀挑女婿的嗎,若是這樣,恐怕致致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宋智道:“鄭少不要別致致胡說,大兄知道鄭少要來,已經在磨刀堂等候,鄭少直接過去便可。”
鄭榭道:“鄭某對磨刀堂的大名也是向往已久。致致,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罷,便走過石橋,往磨刀堂的大院裏行去。
磨刀堂是在一個三進大院的最深處,鄭榭穿過兩個拱形門洞,才到了一處掛著“磨刀堂”大字的建築物前。
磨刀堂自然不是磨刀的地方。倒像是一個chayexs.com.chayexs.com收藏名刀的大殿,在室內牆壁上懸掛著數十把樣式不同的寶刀,它們每一個的主人都是曾經響譽江湖的用刀高手。
殿中最吸引人目光的卻不是這數十把竟境不同的名刀,而是負手站立在寶殿中央的偉岸男子。
曾有句話“就像黑夜裏的螢火蟲,那麼的耀眼奪目”,雖然是句玩笑話。但用在這裏卻再適合不過,宋缺就是這種人,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卻比殿中所有的事物更吸引人的注意。
鄭榭踏入磨刀堂的第一步便看到了宋缺,似有心靈感應般,隨著鄭榭腳步落下,宋缺的身子也緩緩地轉了過來,仿佛演練過了千百遍般的完美。
當他站在磨刀堂內之時,兩人已經正麵相對。
“晚輩鄭榭。見過閥主。”鄭榭恭聲說道,目光緩緩地在宋缺的身上掃過。
宋缺的容貌剛毅俊朗,似刀削斧鑿般完美,沒有任何瑕疵,將男人獨有的奇特魅力發揮到極致,足以讓任何女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為之心動。他有一種令人高山抑止的氣度,他沒有鋒芒十足的侵略感,反倒充滿了儒人學者的優雅風度。配上他那完美均稱的身型和淵亭嶽峙的體態。確實有天下第一用刀高手的獨特風範。
他也同樣打量了鄭榭一眼,臉上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淡然地說道:“鄭少可知道,你在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兩件得罪於我的事。”
鄭榭悠然邁步,如走在自家的小舍一般,聲音平靜地說道:“晚輩抓了玉致小姐該不算其中一件吧。”
宋缺沒有高門大閥的傲慢,像是與普通人交談一樣地說道:“玉致之前已經與我書信說過,此事怪不得你。”
鄭榭奇道:“既然如此。在下左思右想,也就隻能想到一件了。鄭某也正是為攻打巴陵之事而來,巴陵此前是貴閥的盟友,以後也不會改變。在下自認為我會是比蕭銑更好的一個結盟對象。”
宋缺負手道:“在此之前,李密曾與我傳書一封。請我出山營救李公子,否則隻能將玉致退婚,這是另一件。”
鄭榭大訝,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我倒覺得閥主應該感謝我才是。李天凡那種賊眉鼠眼,不學無術的小子哪能配得上令千金,我若是閥主,肯定會回他八個字:什麼玩意,滾一邊去!”
宋缺哦了一聲,又道:“那若是換成鄭少家的千金遇到此事,那又當如何?”
鄭榭立刻道:“要是我內定的女婿被人欺負了,那還回什麼信,直接操刀過去把他剁了完事。”
宋缺笑道:“鄭少的想法果然異於常人!”
鄭榭摸摸鼻子,道:“好吧,那就當成是兩件事。既然鄭某來了,幹脆兩件事就一並解決了。在下害得閥主丟了一個女婿,自當為閥主再找一個更好的,你看我怎麼樣?”
宋缺點頭道:“很好,比李天凡強過百倍。”
鄭榭笑道:“這麼說來,閥主是答應了。”
宋缺身上驀然散出一股能將虛空橫刀的淩厲刀意,沒有回答他,反問道:“鄭少可知道哪一把是天刀?”
鄭榭目光如電,驟然望向牆上那一把造型高古沉重的連鞘寶刀,道:“天刀八式否閥主擇婿的條件之一,我很想知道李天凡那孫子有沒有走過這一匝,閥主不會寬已嚴人,區別對待吧。”
宋缺張手一抓,天刀便飛入他的掌中,驀然笑道:“恰恰相反,宋某正是為了滿足鄭少寬己嚴人,區別對待的原則才會多加這一試。”
鄭榭道:“閥主誤會了,其實我這個人很沒原則的。”
宋缺道:“不用多說,就讓宋某領教一下鄭少能夠戰敗祝玉妍的蓋世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