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大陸東洲,青石山。
烈日如炎,熾熱的陽光從天空上傾瀉下來,令得整片大地都像在火爐中蒸騰似的,道路兩邊的楊柳枝葉微垂,懨懨不振。
在那一片,投射著被楊柳樹枝葉切割而開,明亮光斑的街道旁邊,黑色石屋中傳來:當、當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原來聲音是從街道旁邊的鐵匠鋪中傳出來的。
鐵匠鋪中一個大漢帶著一個少年在哪裏專注的打著鉗器鉗住的鐵塊,漢子身高七尺有餘,赤裸著身體,露出一身凹凸分明的虯曲肌肉,剛毅而菱角有致的麵容,加上一頭隨意披散在肩上的黑發,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強悍氣質。古銅色的強健大手牢牢的抓住鉗器的一端,鉗器上是一塊被燒得通紅的鐵礦石,另一隻手上,抓著一柄足有人頭大小的黝黑色大錘,大錘高高舞起,帶起呼呼地風聲,實實的向著通紅的礦石上砸去,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另外一人,是一名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長相與大漢頗為神似,隻是青澀些,一頭柔順的烏亮長發用一根銀色束帶打了一個結垂在腦後,也許由於在鑄造爐旁待的時間長久了,一張臉被烤的黝黑剔亮,臉上布滿了汗珠和煙灰。在那裏用力的拉動著風箱,由於高強度的勞作,少年的臉上已經布滿汗珠,不時的有小拇指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流下,在鼻尖稍微的停留片刻,便落下身去,少年的身下已經積累了一大片的濕地,由於爐火的溫度太高,甚至還在不斷的蒸騰著熱氣。
隻聽大錘落在鐵塊上的撞擊聲,越來越來越急促,劇烈的聲響撞擊聲連成一片,震耳欲聾,那鐵塊在錘下快速的變換著形狀,由原來的圓形漸漸的顯現出一柄刀的形狀來。
就在這時急促的撞擊聲驟然一停,大漢快速的把打造成形的大刀往旁邊的一個銅鼎裏一放一收九次,隻聽“嗤”的一聲,銅鼎口急速的冒出一團團水汽,急速升騰的水汽將空氣都衝擊的支離破碎。收放九次後,就把大刀完全的放在了銅鼎裏麵。
對著旁邊的少年說道“天兒,待會將刀送到西街的武威鏢局韓鏢師手上,順便打點酒回來。”
“好的,爹,你進屋休息一會吧!”旁邊的少年應答道
大漢說罷向石屋裏麵走去。
少年這才疲軟的做在了地上,看著銅鼎升騰起的水霧變換著各種形狀,恍惚間又見到了那個讓他心痛的女孩。
“十二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二年了,小師姐你在哪裏,可還記得你的小師弟嗎?不管你在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想到這,少年露出堅毅的神色。緩緩的起身拿起大刀,用裹刀布裹好後背到身後向西街走去。
武威鏢局坐落在青石鎮西街上,占地三十畝,地勢開闊,大門口擺放著一對足足兩人多高石獅子,朱紅大門,閃亮銅釘,銅環,門口站著兩位渾身充滿慘烈氣息的大漢,麵容僵硬,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盯著過往的行人不時閃過道道精光,明顯是修煉有成的武者。過往的行人低著頭匆匆而過,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們一眼,生怕被誤會,而被斬殺於此。
其中一個大漢遠遠打看到弑天往這邊行走而來,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弑天,又來送刀來了啊!"
"是啊,青木大哥、鐵臂大哥、今天是你們兩值班呀!韓鏢師在嗎?”
“在,你自己進去找他吧”青木說道
推開大門迎麵傳來:哼、哈、的聲音聽的讓人熱些沸騰,鏢局大院內的演武場場上,護衛們頂著炙熱的陽光練習者自己的武技,赤裸的身體汗水像溪流一樣流淌而下,在平時不出鏢的時候勤加修煉增強自身,隻是為了在出鏢的時候能增加一些活命的機會,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大陸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聽到門開的聲響,護衛們回頭看到是弑天都善意的打著招呼:
“皓天,又來了啊”
“皓天,這次又帶來什麼武器呀!”
“皓天,韓鏢師在裏麵呢,快去吧!”
“........"
自從三年前來到青石鎮以後,隔段時間皓天都會送些武器來鏢局,和這些護衛都很熟悉了,每次聽到這些皓天都會微笑著一一應答著。
穿過演武場,來到後院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青色的竹子迎著炙熱的陽光隨風搖擺灑下一片片的陰影,給這個悶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涼爽。在竹林間有座涼亭,走近涼亭隻看見一個七尺大漢看著一個八九歲的少女修煉,大漢身穿一身麻黃色布衣,麵露虯須,身寬體壯,腰間別著一把斬馬刀,遠遠的就撲麵而來一股彪悍的氣息。
聽到聲響,大漢回頭看了一下,見是皓天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眼神示意稍等下。接著又把目光轉回了少女身上,順著大漢的目光看去,隻見涼亭中盤坐著一位絕色少女,少女身穿一身橘色連衣裙,明眸齒白,麵容柔美,雙手掐著法訣,身上的氣勢急速的攀登著。渾身散發著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少女身邊的的靈氣順著吸力迅速的向著少女體內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