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問什麼呢?為了不使這家夥起疑心,還是問些平常的問題好了。葉暖暖環顧一下四周,順手拿起桌上一根筷子,示意司徒君玉伸出手來。
“你、表、哥、是、厲害、的、大、夫麼?”
順著筷子在手掌心描出的筆畫,司徒君玉一字一字念道,之後再把剛才的字連到一起——你表哥是厲害的大夫麼?
臉有些發青,司徒公子一想起在表哥麵前那麼丟臉,就恨得牙癢癢,這小東西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看到他眼中企盼的熱切光芒,還是忍著沒有發脾氣。
“你是想要他給你治病麼?”
“唔——”
葉暖暖眨了眨眼睛,她要看什麼病?算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小啞巴,你就死心吧,那個冷血的家夥是不會幫你診治的,就算是快死的人抬到他麵前,他也絕對不會施舍地看一眼。”
回想著某人的種種劣跡,司徒君玉有些歉然地道。他也知道不能說話有多麼難受,光是一天不讓他開口,就比殺了他還難受,更何況這小人兒已經忍受了十幾年?
“嗯,第一條信息——他很冷情。”
葉暖暖基本上是不意外的,那天才看他一眼,就差點兒被那冰山的氣息所凍傷,好在她葉暖暖從來不怕“冷”。他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笑過?因著這一個答案衍生出無數種可能,葉暖暖思緒飄啊飄的,眼看就要到外太空去,卻被司徒君玉給拉了回來。
“小啞巴,你一個小龜奴怎麼會識字的?”
司徒君玉大喇喇地拋出心中的疑問,卻不知道他已經踩到了雙重地雷,小啞巴再加小龜奴,司徒公子在葉暖暖的心裏已經被連續亮了N次紅牌,永無翻身之日了。
葉暖暖極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克製著自己的雙手不要衝過去暴打他一頓,再說司徒君玉雖然看起來文質彬彬,也是身懷武功,這真要動手她一點兒便宜也討不到。人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今天葉暖暖硬是被這尖刀刺得鮮血淋漓,還得要給他大爺賠笑。
“你表哥叫什麼名字?”
這次葉暖暖寫的很快,司徒君玉連倒帶也不需要,直接拋出大石頭丟到她腦門兒上——“怎麼就是不死心呢?你就算自己去找他,也是自討沒趣——他連我都不甩,更何況是你這小東西?”
知道接下來肯定問不出什麼來了,葉暖暖拎起包袱準備回舞柳居去,回去的玩了碰上老鴇,少不得又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喂,你就這麼走啦?”
司徒君玉倒也沒起身攔她,兩根細長手指夾著剛才葉暖暖在他掌心寫字的竹筷,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神情很是悠閑自在。
這次葉暖暖沒有客氣,直接丟給他兩個大白眼,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踏出門去。
司徒君玉不禁有些好笑,小東西還真是勢力,這沒了利用的價值,立刻就翻臉。剛才他一臉厭惡的神色,雖然不是明白的說出來,自己也能從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看出端倪。他的意思就是——這麼討厭的家夥,以後少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