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賊子,居然敢到知府衙門搶東西,活的不耐煩了……”
風知府得知這件事,大為震怒,在他管轄的地方,還是自己家裏出來這種事,豈不是大大的丟臉?
“那女子武功高強,對風府一切也很熟悉,並非是普通盜賊。且月芒在一般人眼裏隻是普通花草,除了冰夜國百姓了解其特性的人少之又少,知道在花開一瞬從莖處截斷——難道她是從冰夜派來的奸細?”
司徒君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知道了百草遇襲的事,臉色更加難看。要是昨天晚上他沒有出去,月芒也不會被搶走。
“那些人分明是不想讓藍的病治好,這又是為了什麼?”
葉暖暖百思不得其解,藍不過是一個久病的文弱少年,是什麼人想讓他死?或許,藍的身份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那般單純?這個想法一起,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裏盤旋——冷秋塵的父母明明建在,為什麼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家人,為什麼沒有住在一起?冷府裏為何每個人都身懷絕技?
“誰知道那些人怎麼想……我們還是先來討論一下藍的病情比較好——”
司徒君玉看一眼自家表哥,見他毫無解答的意思,隻得揉著額頭無奈道。
“月芒被搶,當務之急是再找一朵來……”
雖然風行猜測這件事一定和冷家兄弟神秘的身份有關係,可是人家既然不想說,也就不能多問。
“我到冰夜國走一趟——”
冷秋塵從開始一直沉默,這句話雖突然,卻也是他沉思良久的結論。
“表哥,現在天權國和冰夜國水火不容,更何況你是……大夫……藍的病也需要你照看。”
司徒君玉情急,這件事他是大力反對,這後麵的話,卻未免轉的生硬了些。
“明天你就帶著藍回京城,把魏大夫請到府上。”
“表哥,姨丈他們不會答應的……”
“我明天動身!”
冷秋塵截斷所有勸告的話,徑自做了決定。事以至此,別無它法,到冰夜國這一趟他勢在必行。
冷秋塵所住客房前,腳步聲已經響了半個時辰,葉暖暖在門口走來走去,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問還是不問?
忽然,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冷秋塵站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進來!”
“哦!”
葉暖暖吐了吐舌頭,聽話地走到房裏,雙手放在膝蓋乖乖地坐下。
冷秋塵關上房門,坐在對麵,靜靜地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塵,你和藍到底是什麼人?”
心撲通撲通亂跳,卡在嗓子眼兒,葉暖暖勉強使自己呼吸順暢些,才緩緩地問道。
“不能說麼?那也沒關係……”
許久,還不見冷秋塵回應,葉暖暖有些失望,卻也不想勉強他。
“我外公是天權國最有名的大儒冷修文,隻有我母妃一個女兒,為了填補他畢生無後的遺憾,我在外麵都是用冷秋塵這個名字——”
摩挲著淨白瓷杯,他沉吟著,像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在外麵……母妃……你該不會是皇、皇子吧?”
這個衝擊實在太大,葉暖暖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本名叫做殷祈煌,父皇隻有我和藍兩個兒子——”
“所以,你是太子……?”
葉暖暖伸出手指抖啊抖,上下牙不聽使喚地磕絆,如果大冰塊兒真的事太子,事情就很大條了。前朝皇室後裔vs當朝太子,那他們豈不就是“羅密歐和朱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