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那管白玉蕭,南宮玨對一臉挫敗的楚燕南說道:“這蕭的名字,叫做雪女——”
這是臨出發前,南宮夫人親自交給他的,是當初她嫁到南宮家時母親給的陪嫁。其實,南宮夫人本是有名的雪之家族的後代,當年就是因為愛上了南宮玨的爹南宮平,才放棄了雪女的身份。隻是,南宮夫人沒有想到,二十幾年來始終相濡以沫的丈夫,居然讓她這樣失望……
“雪女……那又怎麼樣?”
楚燕南不明白,一管白玉蕭,居然可以定生死?這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阿彌陀佛,楚施主有所不知,這雪女乃是百年前就已經存在的秘密門派,她們最擅長的就是以音樂控製人心,音樂講究哀而不傷,她們卻是反其道而行,正是所謂的音殺。所幸南宮施主不過是初學,才沒有傷及任命……”
念一聲佛號,法相莊嚴的淨虛方丈從主審席上站起來,向同樣不明故裏的眾人解釋道。沒有想到,南宮玨居然是上一任雪女的兒子。
“不管怎麼樣,這次的比賽你輸了!”
葉暖暖在台下呼喊著,臉上淨是得意神色,這下楚燕南就不會這麼自大又白目了吧?有些人,不給他一些教訓,就是學不乖。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會這樣善罷甘休麼?武林盟主的地位有些什麼稀罕,這裏的所有人都要聽我的……”
楚燕南勉強支撐著破敗的身體站起來,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名門公子形象,猙獰而又陰險地大笑著道。
“喂,楚燕南,你該不會是被南宮玨打傻了吧?輸了就是輸了,怎麼現在還得了妄想症?誰要聽你的?別做夢了——”
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葉暖暖還是附和著已經開始憤怒的人群大聲喊道。楚燕南剛才的一席話,已經犯了眾怒,成了整個武林的公敵。如果不是早有所防備,他是不會這麼白癡得罪所有的人,那麼就是……
“這些天大家住在楚家,覺得飯菜如何?是不是特別的香啊?裏麵可是特別加了料的,****的滋味,大家慢慢就能體會到了。
“****……****?”
台下和台上各路武林人士都開始騷動,運氣吐納果然有些沉滯,這確實是服用****的最初症狀。大家萬萬沒有想到,一場武林大會,楚燕南竟存著這樣的狼子野心——
“楚燕南你真是卑鄙,南宮家一定有你安插的內奸,一開始就就沒有打算讓我參加武林大會!”
南宮玨收起白玉蕭,憤然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要不是遇到了冷麵閻羅和百草,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
“那又怎麼樣,我隻要結果,隻有傻子才會講公平——”
楚燕南鼻孔噏動,重重地衝著南宮玨哼道。
“下藥暗算,這種卑鄙下流的行徑你也做得出來?”
“殺了楚燕南,殺了他——”
“快點兒交出解藥……”
群情激憤,要不是有幾個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擋著,他們早就衝上去把楚燕南砍個稀巴爛。腦子清醒些的,還想著怎麼從他身上拿到解藥,也暫時處在觀望的態度。
“解藥?隻要你們乖乖聽話,我當然會定時讓大家服用解藥,不然的話——就等著兩個月之後腸穿肚爛而死吧!”
楚燕南有恃無恐地衝著所有人擺手,料定他們一定會乖乖聽話。怕死的人,還是很多的。即便有不怕死的人,他們也會被那些想要拿到解藥的家夥阻止。
“楚燕南,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葉暖暖緩緩地沿著長長的階梯拾步而上,眼睛裏閃爍著莫測的光彩,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對那個混蛋說道。
“百草,你不要多管閑事——”
不詳的預感有如烏雲罩頂,也隻有在這個時刻,他才意識到主子所說的話,是對的。百草,她或許會成為這次事件的關鍵,就像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主子的好事一樣。這個奇怪的女子,在她的身上似乎總有奇跡發生,把不可能的事情化為可能。色厲內荏地警告,不過是他心裏極度恐慌的表現。
“南宮玨之前中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站在台上,還在比武大會贏了你?”
一針見血,葉暖暖專往敵人痛腳上踩,這話一出,楚燕南臉上早已變了顏色。她不但說出了楚燕南比賽的失敗,還有這次陰謀,也將會以失敗而告終。
“騙人,你怎麼可能會有解藥?”
楚燕南明白大勢已去,卻仍然不甘心就此放棄,這件事他籌劃了這麼久,連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了,一旦失敗,便是一無所有。
“我當然不會有解藥,可是他有——”
纖纖玉指一轉,指向台下一臉冷漠的冷秋塵,早已經有人歡呼起來:“是冷麵閻羅,有神醫的幫助,這下我們有救了——”
失去了最後的護持,楚燕南心灰意冷地坐倒在地,任由爛雞蛋爛菜葉砸在身上,更有人衝上前去對他拳打腳踢。眼看已經丟了半條命,渾厚的佛號在眾人耳邊響起,喚回了所有人的理智。
——“無量壽佛!這位施主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就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