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揚背負著雙手,挺直了身子,站立在她的麵前。
明玉緊張地絞著雙手,消失,你消失吧!她靠著牆,希望牆壁上麵生出一個洞來,然後她可以逃掉。
“清,清王爺吉祥!”明玉僵硬地對他福了禮,然後靠著牆壁往側麵移動,準備隨時閃人。
他的大手,出??不意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低低的說聲,
“明玉……”
“清王爺,您認錯人了,奴婢不是明玉,而是一名闖禍的舞姬……”明玉感覺到那手腕的勁道,出奇地大,大得讓她無處逃遁。
“你怕什麼?你為什麼要從我身邊逃走,你知不知道,你大姐很擔心,你卻跑到這裏來闖禍!”
君清揚拉著她的手臂,一陣風吹過來,將明玉寬大的袍袖吹得飛揚起來。君清揚突然舉起她的手臂,目光定然落下去,燈籠淡黃的燈光照射下,雪白的臂彎處,有一粒醒目的朱砂痣。
那一直縈繞著他心裏的歉然感,瞬間消散了,他長吐了一口氣。他凝視著她的臉,這張臉似乎在他的夢裏拚命掙紮。她身上這甜淡的花香,在他的夢裏糾纏著。可是,那隻是一場夢。
明玉的臉,被他籠罩在陰影之中。他感覺到她的手臂在瑟瑟著抗拒他。空氣中有一種抑鬱的尷尬。
“二哥,哈哈,一會不見,原來在這裏輕薄女子呢?要是那位林姑娘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呢?”
君清澤的身影出現在兩個人的麵前,他的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輕佻的話,像是提醒,又像是威脅。
君清揚放下明玉的手臂,逼近君清澤,向著君清澤低吼道,“你胡說什麼?”
“哈哈,二哥,你那點事情其實也算不了什麼,不就是用幾個處子的血救林姑娘嗎?二哥你是個癡情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那些犧牲的女子也不過是別人在你身邊安插的細作,你這樣處理她們,也是理所當然。這件事情,就算傳到父皇母後的耳朵裏,他們也會一笑了知的,你怕什麼呢?”君清澤依然波瀾不驚的笑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明玉的目光垂了下來,她的心,有一絲酸痛。
她,在他的看來,隻是一個用來救活他心上人的犧牲品。
風,一陣一陣吹來,吹落了一顆冰涼的淚。
啪啦,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墜落了!
“嘻嘻,二哥,臣弟隻是擔心,依照林雪音的耿直個性,若是知道你修煉如此淫邪的黑暗之術,會不會難過得心神俱焚呢?是啊,多麼清高而冷靜的個性啊!當年,若不是你……”
“住口!”君清揚打斷了他的話,突然用手扣住了君清澤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你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我與林雪音的事情,跟你無關,你最好做好自己的事情。還有她,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麼?隻是我不屑與你計較罷了,哼!”
君清揚說完,看向明玉,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緊鎖著眉頭,重重地甩了一下袍袖,轉身大步地離去。
那玄金色的錦袍下擺,在風中狂亂地飛舞著。
明玉看得入了癡。
君清澤上前挽了她的胳膊,溫和地說道,“此時,父皇和母後以及眾嬪妃都撤離了,你可以跟隨我一起進去同快樂!”
明玉默不作聲,半晌,她點了點頭。
明玉再次進入大殿之後,這裏換成了不同的氣氛了。
原先的燈燭已經熄滅了一半。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絲竹之音非常靡爛,三五名穿著極少的舞姬在舞池的中央,不停地旋轉,扭動著腰肢。
皇太子的身邊,有兩名嬌豔的宮裝女人,他左擁右抱,以吻喂酒,正忙得不亦樂乎。
君清澤在一方小案幾前麵坐了下來,案桌上麵,擺放著烤雞烤鴨,還有各色時令水果,酒水。
也不等君清澤吩咐,明玉在他身邊的一個圓坐墊上麵坐了下來,開始撕扯雞腿。不管了,化悲憤為食量。
明玉一邊吃雞腿,一邊左顧右盼。
這時候,殿內有了幾名陌生的男子,他們對皇太子諂媚地笑著,送上賀禮,然後在他腳邊的案幾前麵坐了下來。
明玉咽了一口雞肉,問道,“五皇子呢?”
君清澤邪邪地笑道,“五弟他還小,不適合這種場合。”
明玉剛想問這種場合是什麼意思,很快,皇太子便是將池中的舞姬招了上來,然後分別賜那幾名男子。
他們大笑著,喝酒吃肉,摟著懷裏的女子當場親親起來。
很快,殿中的燈光又熄滅了幾盞。
昏暗的色調,糜爛的音樂,放浪形駭的男男女女。
明玉聽到了衣裙撕碎的聲音,輕輕的嬌喘,更有綿延的靡叫聲。
有一名猥鎖的大胡子男人似乎忘了形,當場撕裂那美嬌娘的抹胸,握住跳彈出來的大白兔,拱進去就囁吮。那美嬌娘挺胸大聲地浪叫起來。
明玉看得麵紅耳赤,一根雞腿塞在嘴裏,半天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