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家裏可有斧頭?趕緊給我找兩把來,少爺我要上山砍苦鬆!”
見他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水玲瓏有些想笑,作為一個入道境後期的控師,竟要用斧頭砍苦鬆,隨便丟上一個低級雷訣或者水訣,那苦鬆還不是成片的倒下。
水玲瓏忽然感覺有些累,這麼多年來,魂魄還是不能離開耳墜太遠,此刻許言還在院中她就有些倦乏,可一想起當日他小心翼翼把耳墜掛到胸前的樣子,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火燙,雖說隻是一縷魂魄,而且藏身於耳墜當中,可畢竟是貼在一個男子的胸前,長這麼大她何曾與男子這麼親近過,水玲瓏不敢再細想下去,意念一動,身影頓時散去,魂魄又歸於許言胸前的耳墜之中。
晌午時分,許言扛著兩根一摟多粗的苦鬆木走進萬仞城,當聽說雷族少族長準備用兩根苦鬆換錢時,城中百姓都覺得他得了失心瘋,苦鬆質地鬆軟彈性又差,連當普通木料的資格都沒有,就算劈了當柴也是濃煙滾滾,這年頭普通百姓冬日取暖都不屑去用,這雷族少族長莫非鑽錢眼裏去了,竟打這玩意的主意,多數人不過一笑了之,可有些好事之徒卻等著看雷族的笑話。
當許言把兩根苦鬆抗回許府的時候,老管家許忠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怎麼問少爺都不願多說,也隻好惺惺作罷。
製符最難的一步就是製符材料的尋找,既然水玲瓏說這漫山遍野的苦鬆就能當製符材料,那麼接下來就需要把苦鬆刨皮截斷,而後削成板材,最後做成三寸來長一寸來寬,薄如蟬翼一般的木片,再把這些薄片置入清水中浸泡數日,取出晾幹之後才能使用。
許言估算了一下,眼前這兩根苦鬆少說也做上萬片,按一天能做五片符咒的速度,豈不是夠用五六年……
“怎麼?知道自己貪心了?”不知何時水玲瓏又出現在他背後。
許言微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多多益善,說不準哪天就想出了更快的製符法子。”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這製符的技巧傳承幾千年,今日聽說有一日製成五片的法子已經讓他目瞪口呆了,哪還敢奢望再快一些。
把整棵苦鬆做成薄如蟬翼的木片既是個苦力活又是個細致活,匆匆吃過午飯之後許言便開始忙活起來,木屑紛飛,汗滴入土,水玲瓏懸坐半空,望著他揮汗如雨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悸動,說不清原因,隻覺得這幅畫卷是那樣的安然祥和。
直到傍晚,許言才把一棵苦鬆處理完,不過看著眼前哪堆成小山的木片,他覺得另一根苦鬆沒必要再處理了,起碼這三年五載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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