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天見兩人因她幾句話搞成這樣,不禁也慌了神。上官悠雪是她心目中的女神,愛慕多一些,愛戀倒沒有多少。她心中十分不想這樣的女神花落誰家,可是更不想女神難過。見上官悠雪如千年冰山一樣,仿佛從此都不會再有快樂,她心中一麵大罵自己是個大白癡,一麵摸出那枚戒子,扯了下來,哭喪著臉道:“悠雪,你那麼喜歡戒子,我的給你吧,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綠色的更健康,你別生氣了。”說完故作大氣地把戒子塞到上官悠雪的手裏,順便摸了摸那柔滑的觸感。
任清離見狀大怒,喝道:“豈有此理,你敢占雪兒便宜,看我不剁了你!”說完就要動手,上官悠雪前跨一步擋在朱天天前麵,冷冷地望著任清離。朱天天此刻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了,她下意識覺得應該氣氣任清離,便苦著臉衝任清離扮了個鬼臉。
那表情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任清離忍著掉滿地的雞皮疙瘩,努力讓自己忘掉剛剛那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飯的表情。小離卻是笑得驚天動地,它捶著地,翻滾著身子,眼看著就要笑背過氣去了。四周的人表情都很古怪,心裏大概是想自己為什麼不是猴子,不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朱天天了。天明國太子一臉悲憤,有這麼一個皇妹,天明國形象盡毀。
上官悠雪此時眼裏隻有任清離,重複道:“要戒子,還是我?”
任清離看著上官悠雪,歎了口氣,伸手摸出兩枚戒子,她小心翼翼地解下金黃色那枚,遞給上官悠雪,輕聲道:“你怎會不知,我除了你,連命都不想要,又怎會貪圖一枚戒子!”八卦者已是鼻涕眼淚一把把,一邊抽啼著一邊奮筆疾書。蕭遠此時的表情已經沒有語言可以形容,他呆望著任清離。
上官悠雪表情並沒有變得好看多少,她收起手中的兩枚戒子,再一次伸出手:“你的那枚也給我。”
任清離這下是真急了,不由得懇切道:“雪兒,有什麼我們回去商量,你別在這生氣。”
上官悠雪依舊冷冷清清:“回去商量?回哪去?”
任清離無比糾結,卻隻能結結巴巴地說:“回……我們的家。”
上官悠雪繼續問道:“我們的家?我們什麼關係?”
任清離長歎了一口氣,隻得拿出壯士扼腕的勇氣,說道:“我們是夫妻,已經行了拜天地蒼生大禮的夫妻,此生此世不離不棄!”說完後身子都僵硬了,她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
人群沸騰了,八卦者仰天長嘯:“蒼天啊,大地啊,在我有生之年能品嚐到如此八卦,死而無憾啊!”蕭遠麵露譏諷,仰頭大笑了起來,任徹廷歎了口氣,走到蕭遠身後,趁他不備,一巴掌將其打暈。
上官悠雪表情終於柔和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著:“你的戒子也得給我!”
任清離不言不語,勉強抬起手將自己那枚銀白色的戒子扯下來遞給上官悠雪,她目光中全是委屈與無辜,像受了傷害的小狗一樣可憐楚楚。
上官悠雪建立起來的冰山防線全麵崩塌,她急忙走上前握著任清離的手,柔聲說:“離,別這樣,我不生你氣就是了。”
出塵與宮靈兒在空中打鬥,二人都未盡全力,分出注意力盯著廣場的情形,宮靈兒見上官悠雪稍微冰涼一下就把三枚戒子全都弄到手,不禁氣憤叫道:“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連女人都過不了美人關。”
出塵此時五味翻滾,心中有一萬句罵人的話轟隆隆滾過去,她恨不得下去把上官悠雪和任清離裝進麻袋裏扔下望月崖。還嫌靈空界場麵不夠亂,你們非得在天下人麵前情意綿綿,情話滿嘴飛嗎?
二人心中有事,都不願意再戰下去,不約而同停下手,重新降落在廣場之上。
出塵一落地就衝上官悠雪喊道:“雪兒,回到你的房間閉門思過三個月,現在就去!”
上官悠雪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火上澆油了,原本混亂的場麵,因為自己與任清離的感情無疑更加糟糕,她順從地返身打算離去。
宮靈兒身形一晃,攔住了她的去路,臉上各種表情閃過,最終悵然道:“上官悠雪,你不想知道這些戒子的由來嗎?你不想知道你的愛人在你身下下了怎樣的賭資嗎?你不想知道,關係你們靈空界生死存亡的秘密嗎你不想……”
任清離睚眥欲裂,竭斯底裏大吼道:“你住口!宮靈兒,你若敢說,我定要你灰飛煙滅!”
任清離的表現無疑昭示了宮靈兒的話的真實性,上官悠雪微蹙眉頭,任清離,你到底隱瞞了我多少事,難道我們最初的相遇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我欲與君相知,君心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