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悠雪猛地頓住腳步,她臉色瞬間蒼白,她曾經設想很多可能,卻萬萬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
她緩緩轉過身,望著任清離,這個自己刻骨銘心愛著的人,拿著刀在她心裏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現在又獰笑著撒了一把鹽。
任清離隻覺得靈魂漂離了身軀,她受不了上官悠雪對她的冷漠,仿佛抽離了她全部的感知,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睿智的長公主,而是被痛心混亂了思考能力的笨蛋,她一步一步走向上官悠雪,嘴裏繼續吐著威脅的話語:“這事要是被天下人知道,靈空界會是什麼下場!靈空界的人又會是什麼下場!如果我再順便將仙魔大戰的真相說一說,或是靈空界出了無極這事也說一說……好想知道屆時的天下是什麼反應。”
任清離終於站到了上官悠雪麵前,她比上官悠雪高出半頭,正好可以居高臨下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上官悠雪滿心的悲痛,她不可置信盯著那個曾經溫潤的愛人,嘴裏吐出的卻是卑劣不堪的語言,她許久才壓抑著憤怒地問出口:“你到底想怎樣?”
任清離呆呆地望著上官悠雪,她想怎樣?她能想怎樣!隻是想找回曾經的甜蜜與溫暖,找回那個喜歡窩在她懷裏撒嬌的小女人。可是,為什麼會覺得距離越來越遠呢?任清離心中悲痛萬分,嘴裏冷笑道:“我自然是十分懷念上官仙子動人的身體!”說完俯下頭吻上上官悠雪的唇。
不似以往那樣柔軟溫柔,今夜悠雪的唇分外冰涼,任清離心中更痛,她撬開上官悠雪的牙關去纏繞那小舌,卻突覺鑽心的痛,一股血腥味充斥口鼻。
她不由得鬆開上官悠雪,後退了兩步,滿眼詫異地望著上官悠雪:“你咬我?”
上官悠雪抬手擦擦嘴角的血,冷笑道:“任清離,你還可以更卑劣一些嗎?”
任清離呆立片刻,突然像發瘋的野獸一樣,嘶喊道:“你敢拒絕我,我就昭告天下你們靈空界種種陰暗的事跡!”說完衝上前一把抱起上官悠雪,大步走進屋內,將其扔在床上。
上官悠雪如今沒有修為,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她急得臉色更加蒼白,大叫道:“任清離,你不能這樣對我!”
任清離置若罔聞,她一手按住試圖反抗的上官悠雪,另一手狠狠去扯她的衣服,上官悠雪一刻也沒有停止反抗,這就更加激起了任清離那不多的獸性,她動作愈加粗魯。
很快,上官悠雪身上的衣物就被扯去了七七八八,大片的春光若隱若現,任清離伸手就去摸那柔滑的雙峰。
上官悠雪一麵掙紮,一麵挪動身體躲過任清離的手,嘴裏焦急地喊道:“任清離,你不可以碰我,你不可以碰我……”
任清離突然停住手上的動作,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上官悠雪,聲音壓抑地問:“為什麼不可以?”
上官悠雪也停住了掙紮,心中排山倒海的衝動淹沒了唯一的理智,她盯著任清離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因為,我現在是屬於我未婚夫忘憂的。他不在乎我的不潔,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腦海中轟隆一聲,任清離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很輕很輕,輕得可以隨風而逝,她淚流滿麵,抱起上官悠雪,哀求道:“雪兒,你別這樣,求求你,你別這樣……”
上官悠雪心中一軟,可是一想到任清離種種卑鄙的行徑,她心中一狠,拚力推開任清離,並叫道:“任清離,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碰我,我一定不會活下去!”
任清離抱得更加緊,淚水混著汗水大片大片順著上官悠雪的脖子流淌下去,她依舊苦苦哀求:“不是的,你在氣我,你別生氣了,我們好好的好嗎?我們回家吧,回我們的小木屋,我好想吃你給我做的飯……雪兒,我是真的愛你,我沒騙你,我愛你……”
是的,你是愛我的,可你更愛你自己,上官悠雪心中一片悲涼,任清離,我們怎會弄成這樣,曾經的美好隨風而逝,剩下的是肮髒的事實,還有醜陋不堪的真相。她再一次輕輕推開任清離,輕聲說:“任清離,我要的愛是純潔美好的,容不得半點私心與汙跡,從你最初的算計開始,我們便注定了今日的結局!”
任清離緩緩放開上官悠雪,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無法看清上官悠雪的容顏,卻可以深刻感覺到上官悠雪的冷漠與決然,她的心被巨大的悲痛緊緊扼住,呼吸都困難不已,她勉強開口問道:“你不愛我了嗎?”
上官悠雪抬手輕輕觸摸任清離的麵容,腦海裏走馬觀花的記憶蜂擁而來,父母的慘死,忘憂的跌下懸崖,無極試圖強製占有,還有與任清離相遇相知的種種,她放下手,慘然一笑:“任清離,我真的沒有力氣愛了,你放過我好嗎?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替你逆天改命,我不會拒絕,請你別傷害靈空界。”
任清離聞言出奇般冷靜了下來,她伸手擦了擦眼裏的淚,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上官悠雪,衣服被她剛剛扯得亂七八糟,露出白嫩的肌膚,頭發散亂,麵容浮著病態的紅暈,有說不出的奪人心魄之美。任清離伸出手想要去摸上官悠雪的臉,卻終究無力地垂下,她嘴動了動,就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