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可憐的劉榕
72. 可憐的劉榕
原來,這劉榕比劉櫻長得漂亮,雖是庶出確也得了不少人家的青睞,尤其是那些同為庶出的兒子。劉櫻雖然瞧不上庶出的,但看劉榕搶手卻也不爽。
坊間娶媳嫁女,約定俗稱的是按齒序來,但定親這事兒並不需要如此。可劉櫻不答應,說妹妹定了親而姐姐沒有,她的臉往哪放?愣是攔著不讓劉榕把親事定下來。
劉櫻的母親是正室主母,當然偏向自己女兒。劉榕母女沒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不少優秀的適齡小夥子與自己失之交臂。
為此,劉榕暗裏沒少掉眼淚。
“這事兒從劉榕十三歲之後便開始了,到現在也是兩年多快三年了。劉櫻那邊挑挑揀揀的總也定不下來,劉榕就也隻能耽擱著。眼看著京城靠點譜的適齡男子都有了著落,她原本就是庶出,選擇麵越來越窄。”
蔣熙元聽完,手指抹了抹下唇,似是十分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劉榕呆板,劉櫻驕縱。我就說,京城的姑娘都不過如此,無趣。”
夏初看著蔣熙元眨了眨眼睛,低聲咕噥:“不是說自己不是斷袖嗎?”
蔣熙元轉頭一挑眉毛,“你有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夏初動了動嘴,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看蔣熙元吸了口氣像是要有長篇大論蹦出,趕忙搶在他前麵說:“冬梅還說了一個線索!”
蔣熙元一番話被噎了回去,心口直發堵,“說!”
“聽許陸說吧,我剛才還沒聽完整呢大人你就進來了。”夏初說完看了一眼蔣熙元的神色,“我沒別的意思啊!”
許陸接過話去:“我問冬梅最近這些日子劉榕有沒有什麼異常,冬梅說劉榕心情很不好。這劉榕一貫看上去都是鬱鬱的樣子,冬梅若說她心情不好,我想應該是很不好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心情不好的?”
“說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她都有點記不得了,非要說的話,可能是從年前就開始了。說劉榕不愛出門,有時候一天連屋子也不出,她瞧見幾次劉榕自己偷偷的哭。冬梅的意思是,劉櫻欺負她欺負的狠了。”
“怎麼個狠法?”蔣熙元和夏初異口同聲地問道。
許陸一楞,隨即笑著說道:“噢,說她時常聽見劉櫻對劉榕說‘我的親事定了,你的也就快了,急什麼?’,或者‘庶女就是庶女啊,這是命,你怨誰呢?’,大概就是這些話。”
“這些有什麼嗎?”夏初不解,“依照劉櫻能讓劉榕當她丫鬟伺候她的作為,這些話我估計劉榕早該聽習慣了。”
“冬梅倒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她說劉榕這一段時間心情不好,聽了這些話氣的不行,還曾經在屋裏砸了一套茶具。但冬梅也替自家姑娘辯解,說她性子一貫軟弱,被姐姐欺負這麼多年都沒吱聲,不會殺人的。”
“冬梅當然向著自家的姑娘說話。”夏初不以為然,伸手把許陸整理的筆錄要了過來,一手捏著紙看,一手拿著茶杯一口口地飲著,微微地皺著眉頭。
蔣熙元看她喝的差不多了,就把茶杯從她手裏抓過來,倒了大半杯,再塞回她手裏。動作順暢而自然,夏初接的也很自然。隻有一邊的許陸瞧著,微微有些側目。
“你們說……”夏初點了點手裏的紙,“年前到現在,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了嗎?劉榕為什麼心情不好?”
蔣熙元低頭想了一下,唇角一勾:“劉櫻訂親的事。”
“對對!”許陸點頭,“劉櫻與方義的婚事告吹,那劉榕的婚事又要耽擱了。”
夏初卻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是上個月的事,年前……”
“我說了。劉櫻訂親的事。”蔣熙元看著夏初,笑容不變,卻多了一絲得意在裏麵。
夏初忽然也笑了起來,一打響指,“對!”
許陸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兩個領導,忽然覺得特別挫敗,“什麼意思?”
“你再想想。”夏初沒有直接回答許陸,從袖中把謄寫的那份關於方義訂親之事的信箋拿了出來,遞給了蔣熙元。
蔣熙元展開看完後,詫異道:“你哪查出來的?我讓劉起去問,他都還沒給我回信呢。你這個……,準確嗎?”
夏初嘿嘿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道道。名字都這麼詳細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的。大人,你以前在刑部做事,如果是命案,卷宗最後是不是都歸到刑部去?”
“嗯,如果府衙沒有私自扣壓或者出現疏漏,應該是在刑部。”蔣熙元掃了一眼那張信箋,“是去年十月的命案,那應該遞上去了。如果不是命案,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