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臉太幹淨(1 / 2)

119. 臉太幹淨

119. 臉太幹淨

夏初停頓了一下,在喻示寂忐忑的目光中,緩緩地問道:“說吧,曹氏問你借鑰匙做什麼?”

“她說要去廣濟堂幫我父親拿點東西,我父親把鑰匙帶走了,所以問我借。”

夏初一聽,皺了皺眉頭,“拿東西?拿什麼東西?”

喻示寂有點含糊地道:“我當時著急出門,就沒問……”

“鑰匙是什麼時候給她的?”

“父親出發的那天,哦,是下午。”

夏初與許陸對視了一眼。看來曹雪蓮要去廣濟堂是之前就計劃好的,並不是忽然有什麼狀況讓她過去的。不過就不知道她去廣濟堂做什麼了。

“你說你急著出門是做什麼去了?”

“啊?”喻示寂楞了一下,躊躇了片刻後才道:“去了一個朋友家裏。”

“哪個朋友,說名字,我們要核查。”

喻示寂的目光閃了閃,“我……,我去了鶴鬆堂藥鋪。”

“鶴鬆堂?”夏初看他一副支吾著不知如何言說的樣子,心中隱隱猜到可能會是什麼事,於是冷聲道:“幹什麼去了?橫豎我們要去查,你也就不妨自己說了吧,還省得給別人添麻煩。”

喻示寂如坐針氈般地在椅子上蹭了蹭,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罷了,那……,我去鶴鬆堂找薛娘子了。他相公也出門購藥了,我就……”

“情人?”夏初笑了笑,“你還挺忙的,家裏媳婦給你生孩子,你這邊勾搭著繼母,那邊還有個情人?”

喻示寂苦笑了一下,“男人嘛。夏捕頭應該明白的。”

我明白個屁!夏初暗罵,你也好意思叫男人!

“以前曹雪蓮問你借過鑰匙嗎?”

喻示寂回憶了一下道:“好久前也借過一次,但因為什麼不記得了,印象裏也是父親不在家的時侯。所以我也就沒多想。”

“你倒是挺放心的,把廣濟堂的鑰匙給她,就不怕她把銀窖搬空了?”

“她不是那樣的人。”喻示寂想也沒想的說,說完又趕忙找補了一下,“我是說,她也是喻家的人,偷自己家的錢做什麼。”

夏初又想起那天夜探百草莊的時候,喻示寂跟她媳婦說的話來了。這人,本事尚不知如何,倒還挺大男子主義,嫁進他家他就覺得應該俯首帖耳了。

“她拿著你的鑰匙,那麼多天不見蹤影,你就沒想過有問題?”

喻示寂搖了搖頭,“她說她會回娘家住幾天,所以這鑰匙的事兒我也沒多想,反正父親不在,鋪裏也沒有什麼事,有事也有祥伯照應。那天府衙讓我去認屍,問起了鑰匙我才想起來,怕你們懷疑我,回家就趕緊去配了一套。”

說完他又疾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連薛娘子的事情都認了。鑰匙確實是我給她的,但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夏捕頭,您可千萬查明白了。”

在問他話之前,其實夏初已經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了,但他現在這樣說,夏初卻不置可否。

“你有銀鼠灰色的衣服嗎?密州錦的。”

喻示寂茫然了一下,感覺夏初的話題跳的有點快,“灰的?有。”他不知道夏初問這話的目的,又補充道:“灰的好穿耐髒,哪個男人沒幾件灰的。”

“銀鼠灰!密州錦!沒問你灰。”

“這……,這有什麼區別嗎?”喻示寂的表情就跟夏初的話有多麼可笑似的。夏初默默扶額。算了,別說他了,要不是那次崔大花給她看過,她也分不清楚。估計男人裏懂這些的,也就是蔣大人那種愛打扮的才能說出一二了。

夏初拋開了衣服的事,又問道:“曹雪蓮懷孕的事你知道嗎?”

“啊?”喻示寂的腦子又被她的跳躍程度閃了一下。

夏初眉頭一皺,“知道不知道?啊什麼啊!”

“知……”喻示寂說了一個字,又改口道:“她倒是跟我說過,不過她也不是太確定,所以我也沒當一回事。女人嘛,就愛用點小手段,哄幾句就是了。再者,就算真懷孕,誰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真是我的也無妨,怎麼都是喻家的血脈。”

夏初聽得心裏直犯惡心,閉了閉眼睛,暗暗地歎口氣。心說這曹雪蓮不是缺心眼就是動了真情了。可對喻示寂這種男人動真情,那不是缺心眼又是什麼?

“行吧。”夏初站起身來,“許陸,你看看你還有什麼要問的,要是……”

“夏捕頭。”喻示寂站起身來,陪著笑急急地道:“您看,這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不信你去查,我說的都是實話。就是想請您高抬貴手,我跟曹氏的事,還有與薛娘子的事,夏捕頭您能不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