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透過雲層照亮了這座小城。
陳予向以往一樣早早的起床了,以前他喜歡在這時候晨讀,但今天他卻站在鏡子前,對著鏡子露出笑容。
鏡中,他身著青衣,齊肩的長發係在身後,或許是常年不出門的關係,他的臉很白,也很英俊,笑的時候給人一種溫柔儒雅的感覺。
“砰砰砰。”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予整理下衣角,然後將門打開,見到老管家福伯正在門口。
“福伯,怎麼了?”陳予輕笑道。
“今天可是少爺與呂家小姐定親的日子。”福伯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已經成人,忍不住有些感歎。
他頓了頓,又道:“老爺已經在大廳侯著你了。”
“好,您等會。”陳予轉身從房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而後向福伯招呼道:“好了,我們走吧。”
路上,福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他手上的小盒子,道:“少爺,你這裝的是什麼?”
“一條翡翠手鐲。”陳予輕輕笑了笑,“我從沒見過呂家小姐,但知道她自幼身體不好,所以我昨天特意買了這條鐲子。”
“少爺你可真細心。”福伯笑道:“呂小姐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希望如此吧。”陳予將小盒子放入懷中。
陳家的庭院很大,陳予兩人足足走了幾分鍾才到客廳,一進大廳便看到裏麵擺滿了紅箱子裝的彩禮,而陳父則坐在桌旁吃著早餐。
“父親。”陳予招呼一聲,便坐在一旁。
陳父很胖,也很喜歡油膩的東西,所以桌上幾盤菜都是肉,隻有陳予的身前有一碗清粥,那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呂家可是書香世家,在本城也是名門望族。”陳父忍不住提醒道:“我好不容易才促成這樁婚事,你待會可切記注意言行。”
“老爺你就放心吧,少爺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嗎?”福伯在旁忽然笑道。
“也對,是我多慮了。”陳父也笑了起來。
陳父自幼行商,年輕時便已家財萬貫,但他最自豪不是自己的行商天賦,而是他那十六歲便中舉人的兒子,本來人們都以為他會再進一步,考上狀元,但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陳予連續四年落榜,雖然如此,但對於祖宗八代都沒有一個秀才的家族來說,陳父已經很滿足了。
吃過飯,福伯便喊來二十來個家丁挑著聘禮,而陳家父子二人與福伯則騎馬走在前頭。
大街上人很多,人們見到陳家的隊伍紛紛讓開一條道,在一旁指指點點說著些什麼。
“陳老爺,您這麼大排場是去哪阿?”一男人在街旁喊道。
陳父臉上洋溢著笑容,對那人微微拱手道:“我家犬子與呂家小姐有婚約,我現在是為犬子提親呢。”
“那可真是恭喜了,呂家本是書香世家,聽說呂小姐也是長的也是沉魚落雁。”那人也作揖道:“而貴公子為當朝才子,兩人若在一起可真是天作之合。”
因為陳父的買賣公道,有時也會樂善好施所以在小城的名聲極好,那人的話一說完,眾人也跟著作揖恭喜。
陳父最自豪的本就是這個兒子,聽他一番話心中極為開心,不停的向周圍的人們回揖道謝。
呂家住在小城的南方,那裏是城裏最繁華的市場,吃的,穿的,住的,行的車馬都可以在那買到,應有盡有,而呂家便擁有這處地方近大半個市場,所以家境特別好。
陳家離呂家並不遠,但此時天氣炎熱,陳父一行人趕到呂家時已是滿頭大汗。呂家父母十分高興的接待了陳父等人,準備了兩桌酒菜讓家丁在客廳休息,然後帶著陳家父子兩人去姑娘的閨房見麵。
呂家的府邸很大,呂父帶著陳予兩人穿過兩個庭院,還沒停住,繼續順著走廊往後走,這時候陳予也忍不住感歎呂家的財大氣粗了。
但不知為什麼,就在不久前陳予還滿頭大汗,自從來到呂家後院竟如井底般清涼,而且一路上貓很多,初略一算約有二十來隻,呂父的解釋是因為家裏有許多貨物,所以不得不養許多貓,而陳予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