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姓什麼,你的寶貝大孫子姓什麼”
金華北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不說圍觀群眾沒反應過來,連對麵的兩人都愣了愣。
“我姓王,我大孫子當然是姓田了,田大柱”老婦人直接了當的說道。
“對啊,你姓王,你孫子姓田,我姓金啊,我們有什麼關係”金華北就差沒直接說兩人是碰瓷的了。
“你胡說什麼,你就是我孫子,我二兒子家的那個小畜生......”
“老太太要是再不會說話,我不介意送你們去公安局”金華北直接湊上去,眼睛冒著噬人的光,王老婆子那分鍾都懷疑他是真的想弄死她這個親奶奶。
“我沒去找你們就是看在姑姑的份上了,你們還敢來我麵前蹦躂,滾”
金華北閉上眼沉吟了一口氣對著兩人威脅道。
兩人對上金華北吃人的目光,還是嚇得哆哆嗦嗦的跑了。
“哎呀我的媽啊,這小畜生這麼多年還是這德行,我還以為能撈點錢呢,呸,真是晦氣”
兩人跑遠以後,王老婆子心有餘悸的說道。
“奶,我們不去找姑姑了”田大柱也覺得這表弟嚇人得很。
“找她幹什麼,這喪良心的東西,分不清裏外,早知道當年生下來就丟在尿桶裏溺死也好過現在......”
王老婆子罵罵咧咧的帶著自己的大孫子回去了。
“我還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小畜生能念點情,想不到跟他那該死的外公一樣狼心狗肺,活該他們被批鬥......”
王老婆子用盡最惡毒的語言咒罵金華北,不知道的還以為金華北是她的什麼仇人呢。
田大柱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金華北的爹就是他的二伯,自小老實木訥不愛說話,不像他爹一樣能說會道討爺爺奶奶喜歡。
據他所知二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奶奶送去鎮上一戶地主家當上門女婿,說是送還不如說是賣。
不過那地主家姓金,為人也算樂善好施,對二伯也不錯,可惜唯獨對田家人不假辭色。
為此小時候他經常能聽到奶奶在家罵二伯的嶽父,而金華北則是他小時候最羨慕的人。
穿洋裝上學堂,每次回來他的衣服幹淨得連的褶皺都沒有,他爹娘也是可勁的誇獎他,恨不得金華北才是他們的兒子,他那個時候嫉恨不已。
不過沒兩年,金華北的爺爺就被打成地主,天天被批鬥,二伯跟二伯母也被押回村裏,連帶著這個不可一世的堂弟。
他也眼見著二伯母花一樣嬌豔的容顏被奶奶磋磨得枯萎了,就在二伯為了護住嶽父而被那些批鬥的人打得吐血,臥病在床沒幾個月以後二伯母也跳井自殺了。
而金華北也成為了在他們家討生活的人,可惜他想象中的金華北對他跪地求饒的情景沒有發生。
反而金華北時常用一種仇恨、瘋狂的眼神盯著家裏的每一個人,而且不管他如何折磨他,讓他學狗爬,好像都沒能消磨他眼中的仇恨的光芒。
就在金華北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的時候,田永存回來了,雖說田永存是田家人,但她對田家可沒什麼感情。
小時候田老太重男輕女不說,明明都已經有兩個兒子了,田永存出生的時候因為是女孩還差點被溺死在尿桶裏。
而且田永存以前可是叫死丫頭,沒錯,不是罵人的那句話,就是名字就起成死丫頭。
要不是金家人仁善,讓金華北的爹時不時照應著姑姑估計她早就死了,長大後的死丫頭竟然對於讀書識字有很高的天賦,金家看在金華北父親的份上還是幫忙讓田永存讀書。